第六章 往事多凋零（2/2）

然后感慨几声“老了，老了”又说道：“当然也得你有那个福分才行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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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的赵小化毫无反应，小花也自顾自玩耍，房间内异常诡异，似乎赵老头在自言自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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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以为仙人自由自在，或行侠仗义或把酒高歌，上天遁地逍遥世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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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赵老头继续对着空气说话：“或许是吧，毕竟都也没经历过，不过老子也不稀罕那狗屁玩意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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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就像你想象的那样，而你及其他崽子也如愿以偿，是不是从此一飞冲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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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么简单就像放一个屁一样吗？”赵老头语气似嘲讽，极其不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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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的眼神隐匿在缥缈的烟雾中，追忆道：“今天不知道抽啥疯，胸口有一团闷气，看来今晚不吐不快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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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老头我勉强也算壮年，打猎是一把好手，每天不去山上老林狩猎一盘心里还不踏实。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崽子，算不上多漂亮的妻子很贤惠，邻里很和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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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蓦然一顿，又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天，狩猎途中，无意撞见两名陌生男子，似在商议事情，我见他们衣着很好看，以前从没见过，估摸着是啥绫罗绸缎，心里还思考着怎么弄一件给妻儿穿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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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一会儿工夫，那名面容和善的年轻人瞧见我，我还冲他们笑了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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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莫名笑了笑，语气平淡：“然后，一道白芒就突兀地射向我，很明显要我死在当场，不过我狩猎多年的经验救了我，侥幸逃脱，那名仙人和他的穿黑衣的同伴便展开了对我的追杀，却没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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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利逃脱了，全村却被屠杀殆尽，一把火烧光，什么也没剩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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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脸上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在诉说别人的事：“过去几天后，我才敢返回村中，跪倒在废墟灰烬里，三日不吃不喝，准备以死谢罪，尽管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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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场暴雨淋醒我，雨水冲刷掉地上渣滓，我才捡到一枚令牌，当时猜想着是那两名人模狗样的畜生遗留，便强撑着一口气一心想要复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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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似乎讲得很费劲，不停的缓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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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来到这个村子，休息了一段时间就准备继续复仇，可是自己也明白此生怕是难有机会完成，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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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就出现了。当时又白又胖，比现在可讨喜多了。心中背负许久的重担也就被击垮，我的生命里终于出现了一抹曙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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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呵了一声：“再后来就这样了，平平淡淡，挺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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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叨这么多也不知道你听明白了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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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头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样貌不凡的令牌，随手扔在桌上，蓦然沉声：“既然选择了一条路，那就走通吧，也要承担该有的责任，别像我一样半途而废，活得和狗没啥区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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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赵老头缓缓起身，熄灭烛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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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中，传来少年的声音：“小花，你也睡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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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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