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平阳城之战（2/2）

“你那么快捡起来干什么？要等它碎了才捡！”林居亭虽然努力瞪着眼在骂人，可那双眼睛怎么也比不上绿豆大，眼珠都被肉肉挡住了大半。

“为什么？”仆人大惑不解的问。

“蠢货，岁岁（碎碎）平安都不懂！看来老爷我没得平安日子过了。”林居亭边说边揣了仆人一脚，仆人没被揣趴下，他自已重心不稳一晃，眼见就要摔作滚地葫芦了，仆人眼急手快，作了匹卧槽马，险险接住了林居亭，可怜的仆人差点被压成了内伤。

“原来老爷是故意要摔茶碗的，都是小子们太蠢坏了老爷的大事。”仆人把林居亭扶起来，急着拍马屁以弥补自已的过错。

林居亭心里暗骂：故意个屁，老子这不是被吓的吗？

“老爷不用紧张，先派人去请守备方天舒大人过府商量守城御敌之事。”站在一傍的师爷提醒林居亭。

“对，对，守城可是他方天舒的事，要是守不住，我定要参他一本。”刚醒过神来的林居亭没去想怎么跟守备大人同心协力来守城，而是想如何推卸责任，怎样去害人。城都守不住了他还有机会写奏折参人？发他的春秋大梦！

“知府大人不必惊慌，本官已招集人马作好守城的准备，望大人先派兵去淮山城求救，晚了就怕没机会出城。另外还要招集城里所有的铁匠，多多打造守城器械。”平阳城守备方天舒很快就到了，并提醒慌了神的知府大人现在最该做的事是什么。

平阳城是座不大不小的中等城市，常住人口五万左右，守备军有两万三千人，如果守死待援，东平军一个星期也难以攻下。

“方大人说得太对了，本官马上派人去搬救兵，陈师爷你去把城里所有的铁匠招集起来交给方大人统一安排。”

清北丰延18年5月27日，西门少陵率领东平兵抵达平阳城，号称百万，实则只有四十万战兵，马蹄滚滚如雷鸣，战旗飘飘庶天蔽日，西门少陵用了围三缺一的老战法，只留出北门为逃生门，平阳城的其余三门被围得水泄不通。

西门少陵兵至平阳城的当天就派人在城下喊话：“平阳城的官兵听好了，我们西门大将军发话，如果你们今天就开城门投降，我军进城后不伤一个人，如果明天投降，我军进城后屠城一天，如果后天投降就屠城两天，三天之后或者拒不投降，等我军攻进平阳城，血洗平阳城，鸡犬不留！”这话喊得真够狂妄的，城上的守兵有点血性的听了都被气得哇哇大叫，有人直接用箭来回答，可惜距离太远，无法伤到东平兵。

站在城墙上的林居亭听了东平兵的喊话，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哆嗦着问身边的方天舒。

“怎么办？方大人我们能守得住吗？救兵什么时候才到呀？”

“怕什么，东平兵也是人，是人就能杀死。水来土淹，兵来将挡，兄弟们誓死守卫平阳城，与平阳城共存亡。”方天舒还算是位不错的武将，豪气干云，把生死置之度外，坚守岗位。

西门少陵的人喊完话之后就在营帐里静候佳音，但平阳城的人也不是被吓大的，没有人天生就是汉奸。三天之后仍不见有平阳城一兵一卒来投降，西门少陵大怒，随即发动了对平阳城的全面进攻，首先推出了大大小小三十几架投石机，疯狂的朝平阳城上抛石头，投石机队在长官的命令下一齐向平阳城投射，场面相当壮观，有的空了，有的砸在城墙上，使墙面出现了一个坑，有一颗石头刚好砸中了一个守城的小兵，当时就把脑袋给砸得希巴烂，红的血白的脑桨流了一地，有人忍不住呕吐。有一颗石头砸在地板上跳起来碰上了一个小兵的刀，刀飞起来砍中了傍边另外一名士兵，真是飞来的横祸。

城外投石机正忙，城里的方天舒也没闲着，组织起人手进行反攻，城上的二十几架投石机一起开工，直飞向东平的投石机群，方天舒的脑子不笨，先砸烂几架西门少陵的投石机减少点远程威胁。

双方在远程武器上交量时，西门少陵的其他兵也没闲着，敢死队抬着爬墙云梯向城墙上爬，守城士兵在方天舒的指挥下拼命用移动锤把云梯砸下去，一些士兵放箭，利箭穿肠；一些人朝下倒滚油，油炸人肉熟；一些人抱着石头朝下扔，石撞人亡，但是东平士兵像割不完的麦荐一样，倒下一批又来一批。

终于还是被几个伸手好的东平兵攻上了城头，后面的紧随其后，前仆后继，守城士兵只能进行肉搏战，大刀兵挥刀砍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长矛兵挥动长矛，一扫就是一大遍，但也有被东平兵抓住长矛把自己也带下城墙去的，一时间城头血肉分飞，敌我双方都死伤惨重。方天舒率领亲卫来救援，东平兵终于不敌，刚爬上城头的人纷纷被赶下城去。

第一天的攻城战就很惨烈，从日出打到日落，天黑后各自收兵，双方各有伤亡。这一天，西门少陵没能攻下平阳城，伤亡是平阳守兵的两倍还多。东平军曾经扬言要一天攻破平阳城的，他们没能实现这一目标，把神话演变成了一个传说，清北军不是豆腐渣和屁做的，骨头还算硬，是块难啃的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