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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大结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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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宫瑾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另一个方向的一门也被打开了,站在那里的,正是当今天子,南宫觉,而南宫觉得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父……父皇……”

南宫瑾只觉得,又是一道雷从空中劈了下来,让他的整个世界都有些承受不住,仿佛下一刻就要坍塌下来一样。

所有的人都没有从这一系列的变换中晃过神来,这一切来得都是太快、太快了一些,一时间,他们忘记了所有的反应,就连行礼都忘记了。

过了好一会子,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父皇,众人才从呆愣的状态中醒悟了过来。

“皇上吉祥。”

“父皇金安。”

“……”

所有的人都三三两两的跪下来行礼,回应他们的,是沉闷,死一般的沉闷,没有敢抬头看南宫觉一下,他们似乎都已经感受到了来自那个移门之后的,那个九五至尊身上的冷冽之气,隐在那些个安静沉闷之下的,是竭力不让它爆发出来的怒气,只要一个触点,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

原本紧张的气氛,随着天子的到来,变得更加的阴霾,甚至是到了一个接近零点的地步。

谁都没有想到,赌场看似装饰的移门竟然真的是可以移动的,以前他们在这三楼里玩牌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其他房间的声音,所以从来都没有认为那是一个移门,只是认为是做的像移门的墙面。

这是璃瑶设计的高明之处,只是这些皇子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每每他们人多的时候,那大间的房间,其实都是这一间一间的房间将移门拆掉的结果。

凡是鬼域比较高级的场所,全部都是这样的结构,整个店面的三层,除了承重墙之外,基本上都被拆了,然后用移门,将它们隔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空间,达到了空间的最大化的利用,也为那些贵胄们不同程度的场所要求提供了便利,不过,一切一切的目的,都只有一个,为了钱呐!

当然,也许有人要问,既然没个房间都只用移门隔开,那么为什么会听不到其他房间的杂音呢?这是因为每个移门自身的木材关系,每一块木材都是选自秋楚上等的桃梨木,独有的消音作用,价格也是不菲,这种木材属于少见的品种,每十年开一次花,每十年结一次果,只有结完果的桃梨木才有消音的作用,当初璃瑶买这些木材的时候,可是花了好大的价钱,要是它还不能达到消音的作用,那她拿钱岂不是白花了。

“父皇吉祥。”璃瑶笑得很灿烂的对着南宫觉微微屈膝,遂转身看了一眼依然呆呆愣愣的南宫瑾,笑着道:“方才,我也是听司徒说父皇和几个大臣们在附近微服私访,我想着我们这边的快要结束了,于是就想让司徒邀了父皇上来,想着到时候可以一起用个家宴,互相增进一下感情什么的,司徒方才还跟我说,是父皇他们去了别的地方,怎么就知道,原来父皇也在这里,倒还真是巧了。”

巧?怎么会巧?所有的人心里一阵的唏嘘,这南宫觉出现的实在太是时候了,就算是巧,也断是没有这么巧的时候,想想方才和璃瑶玩牌九的进过,众人只是感觉脊梁骨都忍不住要冒冷汗了,现在的一切好像都很是明了了,璃瑶这是在一步一步有计划的,在诱使着南宫瑾上套,她要的恐怕就是南宫瑾当着南宫觉和他家那老丈人和王妃的面,亲口说出方才的话来,这坑挖的,一步一步的,一个紧挨着一个的,中间还有着南宫琰的配合,这夫妻两个,现在回想起来,他们还真是合作无间,瞧瞧,今天还真就是冲着南宫瑾来的!

“你……璃瑶,你说故意的!你这阴险小人!”南宫瑾愤怒之下,指着璃瑶大骂道,如果不是璃瑶今日里面,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于他,他又怎么可能忽然间失去了理智,让她的奸计得逞?

“我是故意的,三皇弟,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啊,你这可是冤枉你皇嫂我了,我怎么就知道父皇今天会微服私访呢,我怎么就知道父皇就在隔壁呢,别忘了,今天可是你们临时起意要玩的,也是靖安王爷要我这妹妹带着我来的,这冤枉人也不是这样的。”璃瑶指了指苏颜洛,遂又委屈的看着南宫觉,略略伏了伏身子,愤愤不平道:“父皇,您看三皇弟这话说的,还请父皇明察啊!”

“呜呜呜……”

这厢璃瑶正说的无甚委屈,那边团子忽然间哭了出来,小鼻子哭的一抽一抽的,看得人好不疼惜的样子,南宫觉之前就一直很是喜欢团子这小家伙,现在虽然不太喜欢身为璃国三公主的璃瑶,但是南宫琰跟他说,团子是他和璃瑶的孩子时,他心里更加是欢喜,自己喜欢的孩子原来就是自己的孙子,这能让他不高兴么。

“团子,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南宫觉也没有管那些正跪着的一种皇子王爷们,冲着团子那里招了招手,笑的一脸慈祥:“来,到皇爷爷这里来。”

“皇,皇爷爷,呜呜呜……”团子看了看南宫觉,小手慢慢放开叶青的手,一脸委屈的踱了过去,小脸都揪着的拧在了一起,让人又爱又怜的。

小身板慢慢的踱到南宫觉的身边,团子怯怯的喊了声皇爷爷,那小声音委屈的,简直就是想让人把他护在怀里,好好的抱着,所有跪在地上的人,都被团子哭得好不揪心,但就是想不通,这孩子到底在哭什么,却都不由自主的心疼团子。

司徒汶只感觉到眼前一黑,心里道,看样子,小主子这是又要胡搅蛮缠了,小主子出马,那戏演的绝对就是堪称一绝,看看南宫觉沉闷的神情,要是在加上小主子的添油加醋,那南宫瑾只能说是死的更快一些。

“团子,不哭了啊,你这一哭啊,看得皇爷爷心里难受啊!”南宫觉疼惜的看着团子,甚至亲自蹲下身子来,取出自己的帕子,慢慢的把团子的泪水擦了个干净,笑着诱哄道:“在哭,可就要成小花猫了,那可就没人爱了哦!”

“团子不哭,团子才不是没人要的小花猫呢,皇爷爷不能这么说团子。”抽了抽自己的小鼻子,团子甚是乖巧的回答道,小手胡乱的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然后很是委屈的看着南宫觉,小手别扭的朝着自己的身后指着,没有明确的方向,但是那话却道出了所有的答案。

“皇爷爷,明明,明明是皇叔让姑姑带着我和梦梦来的,我们都在睡觉呢,就被姑姑给刨出来了,明明我们都不想出来的,是姑姑说是带着我们来找爹爹,可是三皇叔好行凶啊,他凶梦梦,明明人家和梦梦都不想来的,还有,梦梦都说不和他们玩了,是皇叔他们硬要和梦梦玩的,梦梦只是一不小心赢了他们,其他的皇叔什么的都没说什么,就唯独三皇叔人好凶啊,简直就是面容可怖,就算他不喜欢团子和梦梦,但是他也不能这么凶啊,再说了,说谎是不对的,梦梦本来就不阴险,在说了,梦梦也不是小人,想团子这么小的人,才应该叫小人。”

团子说着,两只小手握拳,很是愤慨的往下挥了挥,小嘴倔的老高的,要是换做了现代,俨然一副小愤青的样子,让人看了一副好不可爱的样子。

所有的话,团子说的都很是正常,只是到了最后一句关于小人的解释那边,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的解释,嘴角不由自主的一抽,瞬间众人都凌乱了,只是感觉到,果然,小孩子的世界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原来,他们眼里的小人竟然是这样子的,还可以这么理解的,看样子,全天下的孩子们,都是小人啊!

一句一句,团子说的都是事实,但却都是对南宫瑾的控诉啊,将璃瑶的干系那是撇的一干二净的,完全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言下之意就是原本我们母子两个在家里睡的好好的,是这些人忽然间抽风了,想要玩牌九什么的,结果硬是要拉着他们母子来,无辜的他们原本只是想来看热闹的,但是却被人拉进来一起玩了,结果,还就,还久有人输不起,完全的不服气了些,其实只是璃瑶的运气好了些,但是就有人在这边胡扯一通,让人好不伤心的样子。

团子说的很是可怜的样子,每一句都是一个孩子的口吻,每一句,都是一个孩子的理解能说出来的话,但是每一句,却都在给璃瑶开脱,在把南宫瑾往深坑里推,这就是语言的艺术,更加是利用人心理的一门学问,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孩子的话有什么真假可言,一个六岁大孩子的话,能假到哪里去,又能被人怀疑到哪里去,这么小的孩子,没人会想到他能有什么心机。

每每,团子都是靠着大人们这样的想法,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让人被他坑了,都不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简直就是过分的可以,这一点,总是让司徒汶等鬼域一干的上层人物们又爱又恨,爱的是团子每每这样出马的时候,对方总是会被团子的小身板迷惑,可以给他们的任务省下不少的气力,恨的是,每次,团子把这装无辜,装无耻的本领放到他们面前戏耍他们的时候,总是可以得逞,一来,他们都很疼他,二来,他们实在见不得团子买萌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会让人忍不住全都答应了他的要求的,这实在是很不好的行为,可是每次,他们都会被他整的很惨,只能说,拥有这样的一个小主子,实在是一件痛并快乐的事情。

“南宫瑾,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好歹璃瑶也是你的二嫂,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当着孩子的面,你这是在做什么,到底是个没有孩子的人,做事没轻没重的!”南宫觉冷喝一声,团子可是他的好孙子,其他的皇子们都没有孩子,或者是女儿,团子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皇长孙,他平日里很是宝贝的孩子,怎么可以受到这样的惊吓?更何况是自己最中意儿子的孩子,那就更加是不能被这样子对待了。

“父皇恕罪,儿臣惶恐!”

一听到南宫觉这样阴冷的声音,南宫瑾赶紧就跪了下来,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的样子,他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南宫觉,自己的父亲已经到了一个很是生气的地步,他不单单是自己的父亲,还是一朝天子,他的任何一个神情、动作,都可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他不是笨蛋,自然是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心里有些怨怪自己方才混了头,怎么就被璃瑶弄得没了方向,竟然连那样的话都脱口而出了,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将心里那想法,直接说了出来,他一定是疯了,疯了!

恢复神志和理智的南宫瑾,脑子里的思绪飞速的旋转起来,从璃瑶进来开始,一直到方才自己失态的那一刻,他终于是幡然醒悟过来,其实,一开始,打从璃瑶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心里可能就一直在盘算着自己,一步一步的算计着,看怎么样才能引得自己上套,不得不说,她成功了,很是成功,她很好的利用了他的心里,以及自己对南宫琰的嫉恨,和南宫琰配合的天衣无缝,直到,他按照她所希望的那样,说出了他拿他和自己皇妃的婚事去赌的事情,然后,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出现了,父皇的微服私访,他老丈人和皇妃的忽然出现,一切一切,好像都是安排好了一样,巧合的让他想要相信,都很难。

巧,果然是很巧,秒,果然是很妙!早年就听说过璃国三公主的本事,只是一直都以为那只是传闻,他从不认为一个女人可以优秀到和一个男人一样,只是这七窍玲珑的心思,今日里,他算是真的见识到了,果真是让人佩服,只是想要就这样搬倒他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那他这么些年,岂不是白忙活了?

不过……

深深的看了一眼团子,南宫瑾心里感叹道,璃瑶确实是养了一个好儿子,难得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子,竟然可以这样子的作戏,不,其实他说的并不假,每一句话虽然都暗藏心机,但是每一句话,都是事实,让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说这孩子的心机和城府,其实都是有一些的,不过算不上多大的了不起,这只能在同龄的小孩子中,更加突出一些,比起大人来,他那些,始终不过只是推波助澜的小聪明罢了。

南宫瑾很聪明的选择了不说话,他虽然不讨南宫觉的欢喜,但是却深谙君臣之道,也很是清楚自己父亲的个性,现在不说话,静静的等待着南宫觉的训斥,这是他最好的选择,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越做只会越不讨喜。

朝堂之上,永远都没有利益平衡,斗争消减的一天,有的只是政治上稍稍维持的恐怖的黑色平衡,看似平衡,实际上,却是暗潮汹涌,今天里,这两个党派之间互相合作,搬到了这个家族,那个王孙什么的,这早就已经是很常见的事情了。

而宸玥现在的朝堂,三分天下,南宫烨、南宫琰以及自己,三方势力差不多,任何一方都没有多少的胜算,先前他的母妃已经同南宫烨的母亲投诚,要双方联手铲除掉南宫琰,只是好像这只是他母亲一厢情愿的想法,南宫琰和南宫烨到底是一胎所生的亲生兄弟,就算是他的母亲肯跟他合作,又怎么会先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留着一个偌大的敌人和自己另一个亲生儿子斗呢!

方才,南宫烨就一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提醒过自己,是了,到底,他们才是亲兄弟,等到把他这个碍眼的解决了,然后他们兄弟两个的账在慢慢的算,真是一点都不迟。

只是南宫瑾知道,在南宫觉的心中,他最想要的,最理想的继位人选是南宫琰,所以,他不会放任局势对南宫琰产生不利的影响,而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朝堂上,百官之间,必然又是一阵的大乱,在混乱的局势面前,谁都不好把握住事情的发展方向,所以,南宫瑾很清楚的知道,为了让自己心爱的儿子继位,南宫觉一定会留着自己,让他和南宫烨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好让他最心爱的儿子坐收渔翁之利。

这就是皇家的孩子的悲哀之处,明明,原来他最不喜欢的,最看不顺眼的,就是南宫觉对南宫琰的宠爱,甚至是溺爱,曾今,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不管自己是做了多少的努力,他的父皇都不会看在眼里,他做一百件事,都及不上南宫琰的一句话在他心中的地位,曾今,他努力的做了多少的事情来吸引自己父亲的注意,但都是徒然,所以他才这么恨南宫琰,明明他很小的时候就被贬到了边疆去,明明他才是一直陪伴在自己父亲身边的人,但是在南宫觉的眼中,似乎从来都没有他这个儿子的存在,不管他做多少,永远都是应该的,万一做错了,他所有的好都抵不了他的错。

然而现在,他曾经讨厌的东西,竟然成了他最大的筹码,他赌南宫觉,自己的父亲不会处置自己最大的筹码,竟然是自己最讨厌的东西,这是多么的讽刺啊!因为他的父亲对南宫琰的宠爱,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他可以让他最心爱的儿子少些麻烦,所以,在南宫琰没有掌握宸玥的绝对权利时,他还不能死,究竟是有多么的可笑,他完全是被自己的父亲当成可一个工具在利用,而他这颗棋子没有被废弃的原因,紧紧只是因为,他还有用,所以还可以在保留一段时间。

这或许就是作为皇室成员的悲哀,有时候,他真的很想要仰天长笑,问一句,为什么,他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换来了这样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自己的父亲忽略,不断的在皇室血腥的道路上走着,越走越远,直到没有了自己,没有了自由,没有了善良,然而这么多年来,他的一举一动,他对权利的掌控,只是为了守住父亲要给自己最心爱儿子的东西。

一直以来,他事事都要求完美,努力的不让自己出错,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事实,总也以为,自己要自己足够好了,只要自己做的再好一些,总有一天,南宫觉会看到自己,会看到他这个儿子,然而他错了,至始至终,南宫觉看在眼里的,从来只有一个南宫琰,其他的人,都是无足轻重的,都只是浮云。

从南宫琰被送到关外去之后,没有了光芒耀眼的对手,南宫觉给他请的老师是最好的,终于,他以为自己在南宫觉的眼中,是有了那么一些地位的了,所以,他很努力的学习,不论是什么,在众多的皇子中,都是最优秀的,不管是什么样的政治事件,他都可以处理的很好,很好!

宸玥基本上,他已经到了一个只手遮天的地步,只要,只要南宫琰没有回来,他就会一直沉静在自己欺骗自己的美梦之中,然而,自从南宫琰踏入帝都的那一刻开始,他所有的梦都破碎了,在没有了以前的自信和希翼,对南宫觉这个父亲的希望,彻底的被浇灭的干净。

从南宫琰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儿时的噩梦再一次上演了,不管自己说什么做什么,永远都是错的,只要南宫琰在,可以因为一句话,他就不必上早朝,可以因为一个不满的口吻,让他的父皇责罚于他,当所有的希望都被人毁灭掉,当所有的梦境都支离破碎的时候,才是梦醒的时候,也才是自己看的最通透的时候。

其实一切,只要自己静下心来看,立刻就可以知道答案了的,从一开始,南宫觉就在下着一盘棋,当时后宫之中,权力倾轧,朝堂之上,拉帮结派的不在少数,当年在皇后一党得势的时候,就算是贵为天子的南宫觉,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南宫琰一个完全,所以,他才忍痛将尚且年幼的稚子送到了边疆苦寒之地。

这样,既可以显示出他对南宫琰的毫不在意,又可以暗中派自己的亲信去好好的辅佐南宫琰,教会他在宫廷中的生活技巧,不得不说,他想的实在是完全。而在朝堂之中,他将许多的政事交给了南宫瑾,看似好像是很重用他似的,但是他不过是在利用皇后一派的力量去打击其他想要上位的皇子们,这么些年写来,南宫瑾一直都靠着皇后那一派的势力,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

然而,这样的成功,靠得是无数的血雨腥风,在这期间,他们损失了太多的人员,自己都已经是元气大伤了,而南宫琰在边疆苦寒之地驻守,既博得了民心,又锻炼了自己的出事能力等等的品质,期间,邻国来犯,都是南宫琰领兵去平,近几年来,他更加是打了无数的胜仗,南宫琰更是靠着这些,赚足了声望和民心,而南宫觉也在一点一点的,水滴石穿般的,将自己的兵权一点一点的交到南宫琰的手上。

就在宸玥帝都中,各个皇子都乐此不疲的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南宫琰已经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成长了起来,甚至,他的势力范围在不断的蚕食着帝都的朝堂,而南宫觉一直都在隔岸观火,直到他认为差不多的时候,他这才施施然的收手,一道圣旨,将远在边疆的南宫琰召回。那时,帝都中凡是可能会成为南宫琰敌人的皇子们,都已经被皇后这个满心望子成龙的母亲处理的差不多了,那些皇子们,都像是被他们母子两个,精心修剪的花枝一样,没有半点的旁逸斜出,既然威胁不到南宫瑾,那么同样,威胁不到南宫琰。

而对于南宫瑾自己,多年来的皇室斗争,早就让他元气大伤,对于身边都是精兵良将的南宫琰,虽然南宫琰一时间不敌南宫瑾这么多年在朝堂之上的人脉,但是南宫觉早就安排好了自己的辅政大臣,配合着南宫琰,不出多久,必然是可以让他败得一塌糊涂的,若不是南宫烨的忽然出现,南宫瑾知道自己可能根本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一直活到了今天,只怕,为了让南宫琰继位,南宫觉根本就不会顾及他的生死的。

如今,失了自己,南宫烨必然会费上好多的事情,对南宫琰是大大的不利,但是若留着他,那么,他还可以用来牵制住南宫烨,多么讽刺啊!南宫瑾心里冷笑,自己这一生,好像打从自己一生下来开始,就是在为了自己这个二哥在活着,为什么,为什么他南宫瑾的人生要活的这么的纠结,这么的悲哀?

“息怒,你也会知道要朕息怒?”南宫觉瞪了一眼南宫瑾,心里还是很不舒坦。

“儿臣惶恐!”

一切都想明白的南宫瑾反而更加的坦然和镇静了,他说不的无悲无喜,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然而心中,一个想法已经悄然而生,并且在一步一步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勾勒、描摹。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南宫觉轻哼一声,从南宫瑾的身上扫了过去,视线一下子越开了,南宫觉这才发现,一屋子的人,都还跪在地上,压根就没有起来的意思,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还没有让他们起来,于是便轻咳了两声,沉声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

“谢父皇。”

……

南宫琰的这声命令,这才使得众人回过心神来,纷纷都站了起来。但是神情还是有些拘谨的,要知道,这件事情还没有解决呢,那边南宫瑾的皇妃和老丈人都还在呢!

众人的目光齐齐的朝着那个方向扫了过去,果不其然,在众人的视线还没有抵达那个方向之前,南宫瑾家的老丈人,当今的国丈爷兼太宰王大人就拉着三皇妃,老泪纵横的朝着南宫觉的方向奔来,声泪俱下的看着南宫觉,“陛下,你看看三皇子,这话说的,这是让三皇妃要怎么过活啊,这要是传了出去,还指不定要说出些什么幺蛾子呢!”

王大人说着,象征性的抹了一把眼泪,借着又哭丧着个脸道:“这老夫反正已经是一脚踏进棺材板的人了,老夫对自己的名声已经不在乎了,但是三皇妃可还年轻啊,就算是三皇子再怎么不喜欢我这女儿,也不用当着这么多皇子王爷的面,将她比作那些金银之类的赌资啊,这婚姻怎可这样儿戏,堂堂天子脚下,圣上亲自拟定的婚约,就这样让人轻视么?在者……”

“王大人,注意你的措辞!”一声阴阳怪气而又尖锐的声音,徒然的打破了王大人所有的话,瞬间他整个人都愣了,瞪大着眼睛看着方才说话的安公公,经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方才的措辞确实是有不当的地方,立刻闭上了自己的嘴,经所有的话都吞到了自己的口中,是自己方才太过着急了。

“皇上恕罪!”王大人也不敢怠慢什么,立刻跪了下来,方才他说的话是不假,但是,他所的人,到底还是当今天子的儿子,哪怕那个儿子在他心中是多么的不讨喜,但是,这不讨喜的儿子,终究还是他的儿子,自己可以不喜欢,但是却由不得他们来说什么,这已经是关乎皇家尊严的东西了,而他却在激动中逾越了。

王大人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虽然南宫觉的脾气没有那么的不好,但是他那些话,如果深究起来的话,也是大不敬的死罪啊,有时候,这张嘴还真是害死人的东西!

“行了,起来吧,也是朕这不争气的儿子,太过胡闹了一些。”南宫觉再次不屑的看了一眼南宫瑾,说的竟然是有着七分的无奈,给人一种为人父哀怨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的错觉,若不是深深的明白,南宫觉对自己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感情,南宫瑾也许真的就要感动的哭出来了,他盼望已久的父亲,大抵就是这样慈祥的吧。

“谢皇上,只是皇上要为三皇妃做主啊,不然这要三皇妃以后怎么做人啊!”王大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又将自己身边哭得梨花带雨的三皇妃拉扯到了南宫觉的身边。

“父,父皇,您要为臣媳最主啊,不然臣媳可要怎么办啊,这样大的羞辱,臣媳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被自己的父亲拖拽到南宫觉的身边,三皇妃立刻拿着帕子捂住自己的面容,悲悲戚戚的啜泣道,说着整个人都往房间中树立着的柱子那边撞去。

众人一看,三皇妃这是有轻生的念头,要去撞那柱子啊,这还了得,同南宫瑾相熟的兄弟几个赶紧的,都去拉扯着三皇妃。

“三嫂,别啊,这三个当时自己是气昏了头。”

“三嫂,三哥他不是故意的,你就消消气吧。”

“……”

“三嫂,您可别这样啊,您这样的话,谁还管得住你们三皇府那个侧妃啊,您要是去了,不是正好成全了像她这样的女人了么?”

最后一句话,终于让三皇妃恢复了一点理智,再也没有要去撞墙的冲动和倾向了,那话正是出自南宫辰的口,要说狠的话,这绝对是够狠的,他这看上去是在劝三皇妃,却在无形之中,有添了一把熊熊烈火啊!

三皇府里那个侧妃,原先是倾颜居中的一个姑娘,换错初雨,在黎梦没有出现以前,一直都是倾颜居数一数二的花魁,自然是长得人比花娇,也不知那初雨是用了什么法子,明明已经是二十七八的女人了,但是人家就是驻颜有术,愣生生的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一样的水灵,只勾得南宫瑾当年亲自为她赎了身,还把三皇府的侧妃之位给了她,而这初雨本就是花魁,回许多那些闺阁女子不会的一些东西,每每在府中大跳艳舞,或者是写些大胆露骨的艳词给南宫瑾。

南宫瑾的三皇妃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自然是看不惯初雨这种做法,每每碰上都要好好的教训一番,然而每次,都被南宫瑾撞个正着,这人没有惩治,倒给自己惹了一身的腥气,而三皇妃为人又比较乏闷,同初雨简直就是不可同日而语,渐渐的,除了皇家规定的时间外,南宫瑾基本上都和比自己打出了许多的初雨厮混在一起,这不免让三皇妃的面子上更加的挂不住。

三皇府中,初雨这个侧妃的地位已经远远的超越了三皇妃这个正主,若不是南宫瑾忌惮着自己的老丈人,还指望着自己的老丈人帮着自己的话,说不定这三皇妃的位置早就已经被别人采摘了去,也未可知。不过说来也奇怪,南宫瑾很是宠爱初雨,但就是不见初雨的肚子有什么动静,为此,他还曾经请过大夫给初雨看过,大夫之说初雨的身子偏寒,很难受孕,大抵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三皇妃身边有一个早年生下的女儿,也便没什么和初雨计较,两人就这么谁看谁都不顺眼,磕磕绊绊的过起了日子。

原本自己同南宫瑾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现在被南宫辰一下子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一时间,三皇妃只感觉到自己是又羞又愤,心里那口气是堵得慌愣是顺不过来,但是自己又不好真的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不然的话,不就白白便宜了自己府中的你是个女人么,实在是越想,心中越是愤懑,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起来,实在是没辙,只要拿着帕子,在那边小声的抽泣着,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

一直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直到三皇妃完全的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南宫觉这才将视线落在了南宫瑾的身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把你自己家的王妃牵回去,闹成了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是,父皇。”南宫觉虽然生气,却依然还是说是三皇妃,也故意的没有再说方才的事情,这明眼人都知道,这皇帝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遂都不在多说什么。默默的看着一起的发生,这种事情,也就是各自有个台阶下的事情,对于三皇妃来说,不免委屈了一些,大抵是自己亲耳听见的,这心里自然是很难受的,但是莫大的屈辱,只能让她自己忍受着,不然的话,事情闹大发了,南宫瑾下不了台面,最后吃苦的依然还是她,这,便是身为女子的悲哀。

一手带过三皇妃,南宫瑾看似温柔的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却是看得众人都觉得虚假难耐,这样的一场闹剧好像就要这样子收场的时候,团子忽然间蹦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皇爷爷,为什么三婶娘哭得这么伤心呢,方才三皇叔好像说要和梦梦赌来着,三婶娘是不是因为三皇叔输了,就要和她和离,所以才这么伤心啊,但是三皇叔还没有和梦梦玩呢,怎么知道谁会输谁会赢呢,三婶娘还真是很爱三皇叔呢,竟然哭得这么早,就这么认定了三皇叔会输么?”

娇嫩的声音,好奇的口气,俨然一个对万事都很好奇的孩子,这些看似一个孩子无力的陈述,却像一把刀子一样,硬生生的扎在了三皇妃的心头,她站在南宫瑾身后,脸色不由得变得刷白,忽青忽暗的,而南宫瑾更加是愣住了,怎么都没想到,团子竟然会这么说,委实是出乎了他的意外,原本事情就要这样过去了,但是却偏生的被他好奇的话语给打断掉了,这孩子,但真是可恶!

团子成了所有人的焦点所在,每个人都以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他们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团子的话什么不妥的,但是却又好像是故意将这件事情引回来似的,可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会有这般的心机么?

探究的目光不断的投向团子这边,包括了南宫觉,但是他们每个人看到的都是团子那张天真烂漫的小脸,出了可爱之外,他们找不出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孩子。

面对所有人探究的目光,团子没有躲闪,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直到最后,聚集到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不自在的扭动着自己的小身子,挪到了南宫琰的身边,小手往上伸,勾住南宫琰垂下来的手,他摇了摇自己父亲的大手,一脸天真无辜的问道:“父皇,为什么他们都看着团子,团子脸上可没有花,不好看!”

愤愤的表示自己的不满之意,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至极,顿时间,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一瞬间荡然无存,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是故意的,他只是在好奇吧,只是在好奇吧!

“嗯,因为团子比较好看,你的叔叔们是在嫉妒团子长得俊俏。”南宫琰地笑着回道,这回答差点没让众人吐血,这是什么回答,团子的长相,他们有什么好妒忌的,充其量就是一个很萌很可爱的小孩子,谈不上什么俊俏不俊俏的,这南宫琰说话的本事,倒还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哦,原来是这样子的啊。”团子笑得开怀,遂又拧眉疑惑道:“爹爹,难道团子的魅力就这么大么,叔叔们就一点都不好奇三婶婶和三皇叔么,他们的事情好像比我还要有趣一些呢。”

团子满眼里都闪着精光,反正他就是三句不离这件事情,死死的咬着不放,谁叫三皇叔这么讨厌,竟然要凶梦梦,凶梦梦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他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快活的,别以为他人小就笨,他们这就是想要不提这件事情,以为他小孩子就看不出来了么,要知道小孩子的好奇心也是很重的,既然这么瞧不起他这个小孩子,那他这个小孩子就偏要好奇这件事情。

“他们的事情么,小孩子不要知道,而你那些叔叔们童心未泯,也不需要知道!”南宫琰笑得玩味,不着痕迹的将他们所有的人都绕了进去,这件事情,他们想配合着皇帝演戏,这种行为和一个小孩子为了糖果讨好长辈有什么两样?

这是无声的指责啊,比明着指责他们更狠,这是在说他们连一个孩子都不如呢,他们要是一直都沉默下去的话,就等于是应了南宫琰的话,只怕要一直被打上某种标签了,委实是心里不好受。

心中不断的汗颜,今天南宫琰好像是不打算放过南宫瑾啊,瞬间,房间的气氛又是压抑的可怕,南宫觉怒视着南宫琰,什么都没有说,但所要表达的意思,全部都暗含在了自己愤怒的眼神中,他就不相信,南宫琰看不出来,自己不办南宫瑾,不质问南宫瑾,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只不过是为了安抚南宫瑾的情绪,好让她心甘情愿的和南宫烨去争斗,他这是在为了节省时间和精力,但是他这儿子现在好像很少不耐烦,也很少不领情呢!

“不要忘了,这件事事情,是你的好王妃先挑起来的,要说个先来后到的话,也是你的王妃想说的要和你和离的罢!”冷冷的瞥了一眼璃瑶,南宫觉拂袖生气道。

“可是,她的行为是经过儿臣允许的。”南宫琰笑得肆虐,满眼中饱含深情,流光婉转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宠溺,看得所有的人都是一震,这样的眼神,当真还是那个温柔冷情的战王爷么?

“你……”

“父皇,请你记住,不管黎儿作什么,都是我允许的,哪怕哪天她要取我的命,我都是允许的,所以她无需向我解释,但是三皇弟同三弟媳之间,有没有这样的默契,我就当真不知道了。”嘴角的弧度不断的上扬,狭长的眼眸中,瞬间带着几分的邪气,却不失很多,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一声的浩然正气。

面对南宫觉,南宫琰都可以信誓旦旦的说的这么的冠冕堂皇,璃瑶心中失笑,她怎么看到这样的南宫琰,想到了这样的两个词——痞子、无赖呢?这样想自己的夫君当然是很不正确的,但是她的脑子里,真的忽然间就冒出了这两个词汇来,想赶都赶不走。他好像就是打定了他这么说,南宫觉会束手无策一般,又好像是在激南宫觉一般。

所有的人都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他们一向知道南宫琰很是宠溺自己的妻子,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爱竟然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这已经是到了生命相托的地步了,这样的信任,这样的感情,是他们所不曾拥有的,忽然间,好是羡慕这样的两个人,对比之下,南宫瑾方才的行为,实在是显得太过功力了一些,人在冲动之下的行为,往往可能是最最能反映他心中所想的。

在场的人,最受动容的,无疑是这里除了璃瑶之外,唯一的两个女人,人说,女孩子,天生就是感性的,他们天生就和男人不一样,在男人的眼里,之于功业,爱情或许永远都在第二的位置上,自古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而女孩子们,一向都是理想的浪漫主义者,她们向往爱情,向往至死不渝的爱情,哪怕有时候是飞蛾扑火,但都是心甘情愿的。

苏颜洛听到自家姐夫这般毫不避讳的深情告白,颇受动容,一脸幸福的朝着南宫辰看去,不知道和姐夫比起来,她选中的这个人,又会不会有姐夫对姐姐那样,待自己那般的好?

之于三皇妃而言,这无疑是一层很重很重的打击,他们夫妻上演的,是她一直可望而不可求的爱情,看到他们的幸福模样,她想起了自己在三皇子府中,每天对着清冷的房子的场景,所有的人,都敬她,但是却不失出自真心,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爹爹对自己的丈夫还有利用的价值,若不是自己和丈夫有一个女儿,自己的丈夫真的会这般善待自己么?

以前,只要是南宫瑾对自己好一点点,她都会傻傻的以为,自己在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位置的吧,他还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吧,还是爱自己的吧,是因为爱慕自己,所以才会向自己求亲的吧,每次,每次,她都是这样说服着自己,让自己熬过那一个又一个的日日夜夜。

但是现在,她忽然间发现,自己以为的爱,在眼前这两个人这里,简直就是可笑至极的笑话,他们之间才是爱情,而她和南宫瑾之间,分明只是利用关系,他爱的只是她爹爹的权利,爱的只是他自己的女儿,从来没有自己半分风位置,只是她一直都在欺骗着自己,这样子的一日又一日的熬着、受着。

有些人的世界全都是爱情,若是爱情没了,她便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有些人的世界,不单单只是爱情,她们比较功利,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放弃爱情,委曲求全,这两种女人,你无法说她们谁对谁错,追求爱情并没有错,但人生除了爱情还有许多别的东西,有人失去了爱情,却依然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活的很快乐自在,有些人拥有了爱情,却又不见得有多么的快乐,人世间的一切,都是公平的,你得到一些,就必然要失去一些。

而三皇妃正巧是属于前者的,她向往着爱情,当她满心欢喜的嫁给自己的丈夫之后,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现在,忽然间,她却是什么都明白了,轻笑两声,那是极其清脆的笑意,没有委屈,没有伤心,反倒给人一种看破事实的感觉,这突如齐来的笑声,引得众人奇怪的目光,他们不知道三皇妃究竟是在笑什么,莫不是被南宫瑾那样的行为刺激到了,人都有些疯癫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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