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白猫喵喵喵（2/2）

“之前明明是出去买东西的，为什么会花费那么久时间，回来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有带啊。”向阳顿了顿道：“也就是说之前小白有回来过吧，我有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才会以为小白被带去医院了，还是去了其他的地方？”

奇牙紧紧皱着眉间，抬头看着向阳，像是想要看出点什么来。随后别开眼去，垂下头，就着那样的姿势坐在地上许久。

“怎么了？”向阳蹲□去，轻声发问。

奇牙身子顿了顿，又抬起头来，表情已恢复往日的平静：“没什么，我买了东西放在冰箱里。救护车是别家人叫来的，我只是碰巧那个时候又出门而已。”他接着从地上站身来，“去做晚饭吧。”

出门做什么？

向阳也没有再问，恍然间总觉得刚刚自己的心智像是被什么控制一样，忽然就变的过激了。像是忽然有了力气去把奇牙推开，又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甚至产生了些奇怪的想法……

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小白…”向阳抬了抬头，看着转身往客厅那边走的奇牙。

“嗯？”奇牙停下脚步，扭过头来。

向阳牵扯了下嘴角：“对不起…”

“……”奇牙看着他沉默了会，抬起手挠了挠头发，“你还要站在那边多久，过来啊。”

“嗯。”

向阳先去厨房里将厨具都摆放好，奇牙将买来的东西从冰箱里拿出来之后也跟着进了厨房。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也没有每样东西都弄很多的分量，他们将切好的东西放到煮沸的锅中。

‘叩叩。’

听到玄关处传来的敲门声，向阳跟奇牙都一致的停下动作来。

“你在这里看着炉子上的东西，我去开门。”

向阳点点头：“嗯。”

奇牙转身朝着玄关处走去，走到走廊还能听到从厨房里传来的咕咕咚咚的声音。

将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的是向阳的父亲，奇牙怔了怔，黯下神色看着对方道：“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男人面容显得有些憔悴和苍老，他看着屋内的银发孩子，声音嘶哑的道：“你跟向阳的关系……很好，对吗？可以让我进去看看那孩子的…”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奇牙身后传来一句：“是谁？”

奇牙猛地回过身，便看见不知何时跑过来的向阳，正站在阴影处，一双眼睛盯着门外的人。

门外的男人在与向阳对上视线的一瞬间，露出几分惊讶的表情，低语：“向阳……”

奇牙回过身看着他，露出些不悦的表情：“为什么不呆在厨房那边？”

向阳走上前一步，依旧盯着门外面的人：“是爸爸来了啊，为什么不进屋里来呢？”

“向、向阳…”男人像是痴迷了一般，绕开挡在门前的奇牙，步伐不稳的朝着屋内的儿子走去。

向阳侧过身，躲开他伸来的手：“爸爸去客厅里坐着吧。小白，厨房里还煮着东西，我们回去吧。”说着，他又看向那男人，“我们煮了咖喱，爸爸晚饭要留下来一起来吃吗？”

“啊。”奇牙轻声应了一声，抬起头缓缓朝着向阳走去，随后两人又一起走回去厨房。

还站在走廊处的男子，双眼通红的看着向阳走去的方向，又念着那个名字。

之后的用餐，气氛也有些奇怪。

餐桌上，向阳的父亲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忘记自己正在吃饭转而抬起头盯着坐在对面位置的向阳发笑了。

“爸爸？”向阳推开面前空掉的盘子，对上他的视线，笑了笑：“对了，今天晚上也住下来吧。”

“嗯、嗯。”男人迫不及待的点头答应，之后对着向阳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来。

坐在向阳身边的奇牙不着痕迹的抿起嘴，他放下手里的勺子，扭过头对向阳道：“冰箱里还有从甜品店里带回来的冰激凌……你去咖啡店里点的那种，你去拿来吃吧。”

“嗯？”向阳与奇牙对上视线：“现在吃饱了，留着之后再吃吧。”

“……随便你。”奇牙却是别过头去，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爸爸，你去二楼看房间吧，我和小白去清理一下盘子。”向阳说着站起身来。

男人连忙起身拉住他，“这些事让我来，向阳你……你和你的朋友休息着就行。”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向阳身边的奇牙笑了笑。

“谢谢。”向阳从男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对比之下总觉得对方的体温热的过分了，他推开椅子拉起还坐在那里的奇牙，“小白和我一起上去清理一下客房吧。”

向阳牵着奇牙往客厅外走，银发的孩子稍稍回过头，瞥了眼那个正在收拾着餐桌残局的男人，露出有些矛盾的表情。

向阳的父亲将最后一个盘子收拾起后，吊在头顶的灯暗了暗，他托起那些盘子，像是没察觉一样转身往厨房走。

客厅和厨房里的灯都是开着的，但总感觉这其中被黑纱笼罩过一般。

男人埋头着手于水池里的餐具，洗的很仔细。

一只手忽然在他背后轻拍了一下。

男人顿了顿，直起身，回过头去看。向阳就站在灯光下，却总是像陷在阴影中一般。

“爸爸。”他向后退了退，稍抬着头看着对方，“会一直呆在这里吗？”

被问到的人眼眶红了红，极认真的回答：“一直呆在这里、我会一直呆在这里。”

“真的？”向阳将视线放到男人身后墙壁上挂着的刀架上。

男人正点着头，打着颤的讲出两个字：“真的…”

“你在做什么？”

向阳正要迈上前一步，忽然被人抓住手腕。

‘哐当——’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拿到手里的刀子掉落在地上。

向阳愣了愣，低下头看着掉在脚边的刀，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奇牙拽着他向后退了一步，并低声道：“……你认真的？”

向阳转头看了看奇牙，又回头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不是我……爸爸？”

奇牙暗下咬了咬牙，眼神转向那男人道：“你的房间在二楼倒数第二间，没什么事情不要出来也不要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