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乱世佳人（1/2）

秦敬业让人带着佟热血的人头到北冰国各个城市，让城里的守军将士都看看，也长长记性。当人头传到北冰国西城边境的时候，佟夫人带着孩子在化了妆的佟家将士带领下正准备过边城。佟冷山第一个看到了带着佟热血人头示众的一支军队。他强忍着内心的悲痛。

“佟紫星，你带几个兄弟护送夫人和孩子出城到西岳国。我和其他的兄弟去办点事。”佟冷山声音颤抖地说。

“冷山，到底怎么了？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佟夫人问。冷山一句话不说。

雪儿搂着向南一句话没说，她也已经看到了一切，眼里直流泪。

这时，示众的队伍走近来，佟夫人听到：“叛将佟热血人头在此，今后谁敢反抗执政官，谁就是这个下场。西城军民听好了，都各安其职，不得有误。”

佟夫人背对着示众队伍，强忍着泪水。他把孩子搂在怀里，没有回头。“冷山，不要去，跟我走。”

“夫人，我必须去。”佟冷山的泪水已经下来了。

“听我的，跟我们走。”佟夫人非常坚持地说。

佟紫星听到了，也看到了。“夫人，我也要去，我要夺回大将军的首级。”

“不行。谁都不准去。大将军的骨肉在此，报仇为时不晚。你们都跟我出城。”佟夫人说。其他的将士不敢违抗，都跟在佟夫人身后向城门边走去。快出城的时候，佟夫人猛地回过头。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那破烂的乞丐服无法遮掩她国色天香的容貌。她的那双眼睛闪着泪花，绝望而又含情地看了佟热血首级最后一眼。随后，她转过头，走出了城门。

佟家军的将士们从来没走出过国门，这是他们第一次踏出北冰国的国土。他们身后是他们祖辈耕耘过的土地，他们身前是异国他乡。今天，他们被迫流亡，去往其他民族的土地，到那里为着一个光辉而又渺小的梦想苟且地活着。他们不愿意，但也不得不这么做。所有的荣与辱，所有的罪与罚都将在此时有一个阶段性的了结。

佟夫人没有再回头。示众队伍的声音渐渐远去了。踏出北冰的国土，来到西岳后，她的眼泪才汩汩流了出来。她想到了自己怀着孩子来到北冰，她想到了自己晕倒在军团大营外。她想到了自己在宴会大殿里的轻舞飞扬，她想到了她与佟热血的相遇，相恋。她想着和佟热血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想着自己流落失所的人生，想着自己在虎口的皇儿，想着那些永远都无法回来的逝去年华。

西岳国全是山地。鹰族人可以飞翔，所以他们没有马，也没有车。有的不过是飞舱。用木头雕刻成船的摸样，由善于飞行的勇士组合借助体力，带动飞舱飞行。佟冷山带着夫人孩子，还有很多部众上了一架飞舱，朝西边飞去。

飞舱飞了不久，佟夫人大吐，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