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寡妇的眼泪（1/2）

我一宿都没有合上眼，一直在想金寡妇去找我后，对我和妮子关系可能造成的影响，以及我怎么和妮子解释我和寡妇的关系。

撒谎显然不行，实话实说看来也不是上策，轻描淡写同样过不去关，哎，愁死我了。风流有什么好处，平日轻浮，等到你遇到真心喜欢的人时，这真心也就有了水分，也打了折扣，发生了的事情永远也抹不掉的。

妮子和我说，老公以外我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以我的经验看，她在男女这方面应该是非常简单的。自然，我们在纯洁度上比不是一个等级的。我阅人无数，到处留情，而她是在我的一个个圈套下，红杏出墙的。虽然她现在象一把火全烧在我身上，虽然她没有太多的男女经验，但女人在这方面是极度敏感的，她们的直觉能帮助她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她说过不管我的过去如何，可现在都找上门来，谁会不在意？我如果狡辩说这是从前的事，可现在怎么还来找？说不通啊。虽然金寡妇和我最清楚我们许久没有“深度接触”了，可让妮子怎么信？拿什么来证明？

但不管怎么说，不管信不信，明天，就明天，我要见妮子，我不能失去她，我要留住她，我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因为我在阿县的遭遇，让我知道她在我心中的分量。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就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把她留在我身边。

第二天早晨，金寡妇早早的起来给我熬了稀粥，这对我灌满了酒的胃好，以往她都是这样的。吃完饭，她很认真的说要和我谈谈，我特别受用朝鲜族女人总是低人一等的态度，金寡妇做的格外好，不管什么事她向来都是以征求的口吻和我说的。虽然我们只是露水夫妻，虽然我不曾承诺过什么。

“节前去找你，送蛤蟆油事小，还有一件大事想和你商量。我这里来了一个新厨师，也是鲜族人，是家里人推荐的。老婆死了二年了，最近几个月对我一直很殷勤，家里老人对我婚姻一直揪心，介绍他来就是这个意思。说对他知根知底，年龄等都合适，让我不要一个人靠着了。我通过观察，觉得人不错，但我一直没有表过态，一点点都没有过。”

“我们好了快三年了，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心里面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男人，自己的主心骨。我从来没有指望你将来怎么地，更没有想要什么名分。但只要你说还心里有我，要我，我情愿一个人就这么过了，不管你多久来一次，我都守着你。婚姻嘛，不就是一张纸吗？有怎么的，没有怎么的，现在城里也好，乡下也好，不都是这么回事。但做为家，确实需要有个男人。真的遇到什么大事，寡妇失业的，有时候真顶不起来。如果你想好了，现在就给我一个话，如果没有想好，什么时候告诉我都行，我不着急。”

金寡妇说完，泪跟线一样流了出来。

听完寡妇的话，我心里如五味瓶打了一般，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本来可以一口说定的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我是一个多愁善感、有情有义的人，我们相处三年，她对我的好，我都记得，可又能怎么样呢，我不能给她一个家，更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她一个人支撑一个饭店，自然有许许多多的难，我又做了什么，无非就是和税务所，卫生局沟通沟通吗？送礼请客的花销还都是寡妇出，其它的我什么也没做。

她缺男人，可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二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以寡妇的容貌和家庭条件，想要她的男人能把脑袋挤爆。她要我，和我上床，现在征求我意见，不就是这几年积攒下来有了这么一些感情吗？她真是好样的，我高兴就来，不高兴一个月不来一次，她从来不抱怨，典型的朝鲜族女人的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