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奇怪的女人（1/2）

海风吹来，浪花朵朵，蓝天白云与大海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可是我已经无暇欣赏眼前的美景了，于是带着一份好奇，一份同情，还有一份慈悲之心走到了那个像挺尸一样躺在沙滩上的女人的身边。

然后我安静地打量着她，足有一分钟，她的确很颓废，头发披散着，两眼空洞，脸色无光，身上沾满了沙粒，高跟鞋扔到了边上，衣衫不整，春光若隐若现，只是此时的春光，总有一种秋的悲凉，她就那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如果不是看到她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我真的会以为她已经死了，不过她真的很像个死人，我疑心她是失恋了，也只有失恋会把一个女人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假装问路，显然不行，谁会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问路呢？说点有技术含量的搭讪的话，似乎也不行，说不定她会突然跃起，捡起一块鹅卵石砸向我，然后骂我是遭了雷劈的混蛋。

正在我纠结时，她突然将一潭没有生机的目光看向了我，眼神犀利，然后很没礼貌地说：“小孩，有烟吗？给姐来一根。”

小孩！她竟然喊我小孩，我除了海拔有些低，哪一点像是小孩了？好歹我也二十出头了好不好，各方面已经发育成熟，分分钟就可以让一个女人怀上，还能是小孩吗？

不过我没有和她计较，于是从兜里掏出香烟，抽了一根递给她，她接了过去，然后含在嘴里，冲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立刻明白了，慌忙俯下身去，用火机给她点燃了，她猛烈地吸了一口，便咳嗽起来，不屑道：“什么烟啊？这么冲？”

四块钱一盒的红梅当然冲了，吸惯就好了，我没有说话，她又问我有三五吗？这不是废话吗？没等我回答，她接着说道：“看你也不像是能吸得起三五的人，问了也是白问。”

靠！有这么损人的吗？太伤自尊了，我起身要走，一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人，应该不会寻死的，她忽又喊住我，然后给了我二十块钱，“小孩，你去给姐买一打灌装啤酒。”

语气不是请求，也不是商量，却是一种命令，我有心拂袖而去，但终究被她的外貌给吸引了，是的，虽然她看起来一蹶不振，生不如死，但那种颓废之美，还是叫人不由荡气回肠，心猿意马。

于是我很没出息的接过钱，跑了好远才找到一家商店，等我气喘吁吁抱着一打啤酒回来时，她又怪我太慢了，我气得不行，便扔下啤酒，转身离开了，没走多远，就听见她在后面说：“这小孩，还挺有个性！”

去他的同情！去他的慈悲之心！

本以为她是想不开，要做傻事，所以我才多此一举走向她，打算安慰一下，让她重燃生命之火，无奈她却是那种很没修养的人，算了，她想跳海就跳海吧！她想醉死，那就醉死吧！反正有大海为她收尸。

回到那片废弃工厂，见到周阿姨时，她问我大海好看吗？我说好看，她便笑了，“下次带阿姨一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