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在陌生的环境中醒来，时空都令人感到别扭，我撑着床沿直坐，是宿舍，虽然满满信心认为自己能够在这陌生的环境生活，但是有时会意外地体会到受惊后的虚热，却没有紧张感。

大家洗漱完毕后，踉踉跄跄的去打各自喜欢吃的早餐，坐下狼吞虎咽下去。“哟，真不巧，你们什么时候也会在学校食堂吃早餐，女生那么挑食，怎么你们几个例外？”男生刚要说什么，林欣赶在对方说出更伤人的话之前突兀打断。“你说完了吗？可以走了吗？拜托，不认识别装认识好吗？恶心。”一如既往的平静语气使对方身受打击，满脸错愕地逃离了现场。

几天后，因为好奇，像周围人打听一下，原来他是一个不知轻重缓急的家伙“李琛”。这我想起那早晨的情景，真是无语，我恍过神来，林欣已经到我后面了，“秋儿，怎么了，还在想你天的事儿？”

林欣心直口快，爱说爱笑，对人亲切，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诉我各种有趣的东西，使我内心的性格变得开心很多。林欣看我还是一味沉重的样子，她从兜里掏出手机，放出美妙的乐曲，解解压抑的氛围。

听着这渐渐被时间淡化的音乐，我想起了在那学校的过去，几个月的别离，不知道在这个时刻如果再回归到那个伴着肢体成熟，萌芽爱情和生活理想，我会选择什么，我好做些什么，面对朴勋，我该说什么，表达些什么。也许好多人渐渐忘记了当初最熟悉的面孔，当初最心动的微笑，当初最爱昧的眼神，当初可以让时间停滞而心跳的呼吸，教室中自由时间的交头接耳，绿荫小路上的若即若离，山路上的似牵非牵的肢体。一切都好似昨夜的梦，面对月落日出，只能随着时间变成人生中酿造美酒的原浆。

美当看到周围忙碌的家长和脸上写着喜悦的同学，我总会感到孤独来袭，此时，我总爱边听着慢慢的音乐，边找些文字来看。这样的文字必须是静静地，像是天上的甘露悄悄溶进心田；也可以是沉稳的，像是博学的长者耐心教诲，还可以是崇高的，像是走进雾霭缭绕的深山里一次心灵的荡涤。可现在，每每读起来总让人失望，浮躁的读后，让人更浮躁。脆弱的感情，不想读，似也不敢读，怕触及心灵的伤痛。大多数的文字，似乎与我无关，懂了吗？或许吧。

往昔的文字中，镌刻着每一座城市的足迹，抒写着牵绊每一座城市的生活，温存着遗落每一座城市的情怀，漂泊与追逐，孤寂与落寞，成长与成熟，坚守与离去，都是飘荡在城市上空，永不褪色的歌。时隔两年的时间里，在葱郁的汐落夏末，混杂着汗液气息与焦灼气味的喧嚣，异常的教室里与彼时亳无联系的情景里，缓过神来。

往昔的文字中，镌刻着每一座城市的足迹，抒写着牵绊每一座城市的生活，温存着遗落每一座城市的情怀，漂泊与追逐，孤寂与落寞，成长与成熟，坚守与离去，都是飘荡在城市上空，永不褪色的歌。

时隔两年的时间里，在葱郁的汐落夏末，混杂着汗液气息与焦灼气味的喧嚣，异常的教室里与彼时亳无联系的情景里，缓过神来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背影，再次努力回想刚才那路人的背影，怎么都感觉像是看到了朴勋。

尤悠看着我努力挣扎的样子，就猜出了我的小心思，伸过头来对我说，“怎么，遇到熟人了吧，还是被刚刚那一瞬间给迷住了？“要不然，改天打听打听，看看是哪个班的美男子。”我板着快脸，嘻嘻两声，便含情脉脉的回想起朴勋，起出几天一直想着他，后来习惯成了自然，幻想着，如果有一天我能看到他，我一定要把我心里的想法告诉他，就算他不接受，我也算是被他从黑暗中拯救了。

现在尤悠和在熙形影不离，佳钰......

但是结交异性朋友也不例外，当出带点高傲自大的李琛也别尤悠服服贴贴的制服了。佳钰也有很多爱慕者追求，但是她没那个心思，殷旻天整天屁颠屁颠围着她转，希望冰冷的心能被他打动。林欣跟枫恺还在感情基础上。如果感情基础变了质，那就只能老死不相往来，因为有爱，但是也有恨，羡慕或嫉妒。

谁也想不到在熙还有嫉妒的人，那人就是整天黏在一起的佳钰。

在熙总是不甘心，为什么自己最好的异性朋友殷旻天和自己最喜欢的明铮都无视自己而慕恋一无是处的佳钰。他在回学校路上回想起那三张最为熟悉的面孔，有种自脚心到头顶都被灼伤的错觉。

有的人是近在咫尺却对面不见

有的人是远在天边却依然惦念

有的人恨不得他（她）死，却忍不住捕捉传闻的蛛丝马迹，在与他交集的平行隧道了钻一个洞，内心五味杂陈地窥视他的幸与不幸。

“宋在熙，我实在不能理解你，你不是有那么多追求者吗，干嘛破坏别人的感情？”课间有人了兴师问罪，措辞中有“破坏”两字，坐实了在熙冒犯罪名，又声张了自己忍无可忍的打抱不平。

在熙拾起眼脸，视线在季小玲写满无端愤怒的脸颊上，再看看身后侧方的李玉玲，在两人之间重复几次，好像在用目光秒杀蚊蝇最后冲季小玲笑了笑，柔声开口“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与我无关，不过你实在太过......”

“惹眼”

“欸，”被打断的季小玲一愣，原本想说“太过分”，在对方出其不意的直接插嘴后变成了“太过惹眼。”

季小玲语塞，只能把希望寄在李玉玲自我发挥。

在熙目光也顺势转过去，“说吧，我怎么破坏你们了。”

“给他充话费这种事沦不到你。”

“他是我哥们，我找他有事，可他手机欠费自己又没察觉，又找不到他，你说这种情况我能怎么办？”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

“你也要想清楚哦，反正我已名声狼藉，你在这样无理取闹下去，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唯一知道前因后果的人是你男朋友，他知道你来找我，会怎么样？你和苦把在他心目中的自己做得这么恶毒，把他眼里的我补得那么无辜？”

在熙不过三言两语就把二人纷纷击溃了。

波澜不惊的独自度过了一周，在学校附近超市里买零食的时候，意外地遇见了朴勋。

他静默跳动的节律和血液缓流的温度，突兀的手骨节和棱角分明的侧脸显得如此通红。当想起那天看到的背影应该是他，难道真的会有那么巧吗？

到了宿舍，一遍又一遍的给伙伴们说自己遇到了暗恋已久的朴勋，两年以来无时无刻都在想的朴勋，虽然看似很单纯，但是单纯得有点蠢了。

见到他时，感觉在做梦，但梦真的有那么真？

“我有点担心，我差点吓死”。

佳钰对我说：“你是不是日思夜想出现幻觉了，他怎么会在这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那学校有多出名，有多少女生追着他。有时他都被那些女生吓到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蛛丝马迹呢？”

这些别人听来再普通不过的话语，如同一列列悠然的慢车，它们驶过寻常的桥，寻常的隧道、穿过寻常的树林与原野、寻常的市郊与村落，在温暖夕阳与摩挲下沿着地平线描一段恒长的墨绿色边缘。

像碾过任何一寸土地碾过我的心。

然后毫无顾忌地继续前行。

......

“不是幻觉，坚决不是，”我猛地回答。

不料，林欣回来了，她说道“这不是秋儿的幻觉，他真的看见朴勋了，他和我一起来的，而且还转到了秋儿那班。”痴呆的我不知所措，“林欣，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你不会和他有染吧？”

......

“呸......呸呸......这你也说出口，我说：古兰秋，你脑子被水淹死了，我泡谁也不可能泡你朝思暮想的人吧，我自个儿有意中人，才不跟你抢，我可告诉你啊，现在他到这来了，如果你还不下手，到时候被抢了，我们可帮不了你！”

“好了，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大家聚一聚吧，秋，要不我们一起邀请朴勋吧？”羞涩的我不知如何掩饰。

大家聚在一起，朴勋就坐在我对面，我突然感觉特别扭，姐妹们有说有笑的拿他开玩笑，可我却怎么都开心不起，可能是因为他在这里，我神经中枢紧张吧。

顿时我心里想起尤悠说的那句话“矜持”，难道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自然而然的矜持？

世事变化无常，就像死亡我们无法逃避，也无法把握，那是我们人生必然要到达的终点，难道就是这理？

此后又过了办个多月，仿佛生活在真空中，不与世界任何人建立联系，逐渐连记忆中的面孔都模糊变形了。

这天，林欣在店里买了瓶饮料，取出指尖一滑，罐子跌落在地，从她脚下滚到另一处宽阔的那端，伸长手臂够了半天也够不着，焦急当下，男生手骨利落地手臂隔着铁丝出现在视野中央。

视线再高一点，是他俯身时无意折起的衣料，乌黑的头发，在阳光直视下显得更迷人。

他略微一笑，有似乎没笑，那英俊的脸显得格外清晰，“你怎么报答我？”

“报答？”

“欸”，林欣思绪有点迟滞，犹豫着把手申过去接递到面前的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