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痛苦的决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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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院长，你，你不公平，是她们先动手的”。卫敏有些不服气，“小敏，你要明白，要做成点事，你必须先学会忍耐、学会受气。你要是受不了，干脆回去当你的大小姐好了”。梅小丽开导她，卫敏先犹豫一下，然后还是把桶顶头上了。

“娘，女儿来给你请安了”。曹瑛这时突然冒了出来，“你个死丫头，这阵子跑哪疯去了？不知道娘想你啊”？梅小丽斥道，“唉，谁叫爹一天说我是赔钱货，所以我到处去玩罗，免得影响您做生意啊”。曹瑛回应她。“那你现在来干什么”？梅小丽接着问，“喔，我有个朋友委托我打听一下江南绣院有没有一位叫卫敏的姑娘，他说他想见卫姑娘一面”。曹瑛解释道。卫敏这时眉毛一挑，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阿瑛，你那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梅小丽警觉地问，“是男的”。曹瑛答。“请问他是不是叫张俊”？卫敏马上问，“是啊，怎么，你就是卫敏”？曹瑛过来认真端祥了她一番，“嗯，看你人又不很漂亮，张俊那傻瓜怎么会喜欢你”。她竟然这样打击卫敏。

“张俊现在在哪里”？卫敏马上问，“哎呀，这个，卫小姐，你要问问我们梅院长给不给你去见他呀”。曹瑛瞟了梅小丽一眼，梅小丽知道其中有名堂，马上点了点头。接着曹瑛马上带卫敏来到江南绣院外的一条小河边，俞成庆已经在那里等好久了。

“张俊哥哥，你怎么来了”？卫敏见到他很是吃惊。“喔，因为我发现有人想害你”。俞成庆回答道，“而且这和你那时被人拐到上海可能有关”。卫敏瞟了一眼站一旁的曹瑛，“张俊哥，这里认识你的人很多，你赶快走吧，要是让青龙帮的人或者什么北洋政aa府暗探发现就糟了”。她不觉紧张起来。俞成庆马上附到卫敏耳边低语告诉她：“要害你的是爱新觉罗慧茜”。“什么？慧茜？她不是我小姨么？怎么会”？卫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以后你碰到你这个小姨要特别小心”。俞成庆说完后望望曹瑛，然后说：“小敏，见你平安无事，我就高兴了。我走了”。接着他马上快步走人。

佛山，杜平宇正组织人为修公路而挖地基，忙着正热火时吴勤来告诉他：“杜厅长，最新消息，飘风使者车定邦遭歹人伏击身亡了”。杜平宇听后只是眉毛轻轻一挑，然后继续指挥施工。“杜厅长，车定邦一死，青龙帮内部肯定有大变动，难道我们不行动了”？吴勤不解地问，杜平宇随即把他拉一边，然后低语道：“你现在马上去把我手头上的大通贸易公司和三井株式会社的股票抛出去，记住要快，我要在我表哥罗兆旭召开青龙帮头领大会选出新的飘风使者之前给那些亲日派送一点‘点心’”。“什么？大通贸易公司？这个”？吴勤有些不解，“哎呀，你按照我说的办，等着吧，很快会有好戏的”。杜平宇胸有成竹。

“除了这个，我们还要做什么”？吴勤警觉地看看周围无人后问，“我手上有份政aa府与日本人秘签的《二十一条》中文版抄件，你把它印出来散发给那些想出风头的青年学生运动领袖，由他们出面去影响民众，使民众知道青龙帮如果要让亲日派担任新的飘风使者，那将是国家的不幸、青龙帮的不幸。这样就会有很多人因为对青龙帮不信任而抛售大发贸易公司的股票。大发贸易公司股票必然迅速下跌。我那个爱钱如命的表哥肯定要设法挽救危局，为了恢复大家对青龙帮的信任，他肯定不会让亲日派担任新的飘风使者。只要新飘风使者不是亲日派，我们就成功了”。杜平宇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云州，正在忙业务的安振迁接到报告，说有人在上海证交所甩卖三井株式会社和大通贸易公司的股票，而且股价已经跌了不少。“大人，三井株式会社的股票一天之内已经下跌7％了，这很不正常啊。我们是不是要出手了？不然我们手头的三井股票可要变废纸了”。竺文奎焦急地劝他快拿主意。

安振迁站起来来回跺步一阵，然后认真想了想，说：“刚接到报告，车定邦因意外死亡，鄂西一带出现混乱。车定邦是青龙帮内亲英派，他的死会使英国在长江沿线的利益受损，所以我估计这是英国财团的反击行动”。“那我们怎么办”？竺文奎问，安振迁在办公桌上敲了敲手指，“自民国8年‘五四事件’后，国内反日情绪就一直高涨，现在三井股票一路下跌，明显不是经济问题，而是政治问题。而且，现在大发贸易公司股票情况也不容乐观。为了我们的长远利益，看来我们必须做出点牺牲才行”。他终于下决心了。

“牺牲？怎么去牺牲”？竺文奎不解，“车定邦一死，罗帮主肯定要招集青龙帮各路头领开大会，选出新的飘风使者。如果在这个会上我明显支持亲日派的人当选，那么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我决定支持非亲日派人士成为新的飘风使者。而且，我们必须马上抛售手头上的三井株式会社股票”。安振迁说。“还有，上头新任命的国家禁烟委员会秘书长庄仕庸很快要到江南来了，为了使政aa府对我们放心，文奎，你赶快把我们积压的烟土拿出一部分上交给国家禁烟委员会缉私团，并公开销毁。还有，你马上组织一些农业专家搞一个‘农桑互助会’，把那些以前种大烟的农民集中进行训练，免得他们惹是生非”。“互助会？老大，搞这玩艺花钱多啊”。竺文奎这下有点弄不明白了。

“兄弟，花点钱算什么？只要上头看到我们有点成绩，对我们满意，咱们以后还愁找不到捞钱的门路？唉，听哥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现在不投入点，以后怎么会有回报呢”？安振迁认真开导他。

俞成庆离开卫敏后曹瑛尾随而至，“唉，张俊哥哥，你怎么不向姑娘表白啊？”曹瑛不解地问，“喔，这个，我有我的想法，这你不懂的”。俞成庆答。“你有想法？我觉得你就是懦夫！”曹瑛竟然这样评价他。这时有个衣衫褴褛的小孩走到俞成庆面前，“请问你是不是张俊哥哥”？他问，“是啊。小朋友找我有事么”？俞成庆觉得有些奇怪，“哥哥，有人让我交一张纸条给你”。说罢那小孩把一张纸交给俞成庆，俞成庆给他一个铜板打发他走后认真看那纸条，只见上面写“知母，当归，防风，川芎”几个词。

“唉，你要买中药啊”？曹瑛看后笑问，“你不懂，这是我娘写的，她可不是要我买中药”。俞成庆想想后好像明白了其中的一点意思。“哟，你娘写的字挺漂亮的嘛。看来是书法高人啊”。曹瑛接着羡慕地说。“阿瑛，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跟我回家”！这时梅小丽突然来到他们面前，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

“娘，我不回去，我不想看到爹和那个坏女人在一起”。曹瑛嘟起嘴连连摇头，“阿瑛，外面现在很乱，你呆在家里，娘起码可以照顾好你，总比你在外头瞎胡闹强”。梅小丽劝她道，然后她瞟了俞成庆一眼，冷冷地说：“小伙子，你要是想和我们家阿瑛交朋友呢我不反对。不过你要是有别的什么企图，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