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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情蛊(肥更求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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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未等雪盏做出反应,忽听“啪”得一声巴掌响,回头便看见秦绿萝正从璇儿那头缓缓地收回手,轻轻甩了一甩,收回小腹前,冷着眉眼,在冬欣殿,左贵嫔的殿前维持王后的威严。

璇儿捂着疼得麻辣的脸蛋看向秦绿萝,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然看到是秦绿萝,却也不得不忍下,蹲身行礼:“奴婢不知王后嫁到,还请王后恕罪!”

才从殿中走来回话的采莺才要出来,看见这一幕,来不及去救璇儿,面色一变,扭身便回屋,急急奔到里屋:“娘娘不好了,王后来了!”

黎豫缓缓放下手中的药碗,左爰却又一瞬间的慌神,立即向黎豫看去。黎湛这会儿出了宫,黎豫在这儿若是被秦绿萝给撞见,那岂不是要穿帮!这么多年黎湛和黎豫精心设下的局,布下的网,难道在今天就要被撕破?!

左爰清楚地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所以她立即起身推着黎豫:“你快走,不要让她看见!”

冬欣殿外,秦绿萝低头,斜睨了跪着的璇儿一眼:“记得,下回见到本宫,记得行礼问安!”

那声音清冷,仿佛秦王后当年模样。看着秦绿萝绿裙长尾曳地而入,如一尾骄傲的孔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逼人的威严气势。

院子里的宫女们吓得噤声,头一次感觉到秦绿萝这个王后的架势。

秦绿萝同雪盏行至冬欣殿前,早有宫女采燕扶着左爰一路迎了出来,大老远看见秦绿萝,就欲弯腰行礼,秦绿萝一个眼风给雪盏,随即道:“左妹妹,这可怎么使得,你现如今肚子越发大起来,这肚子里的龙种可担待不得。往后见到本宫,不必行此大礼。”

说话间便将左爰浑身上下看了一遍。但见左爰今日身着一身梨花色的宽松宫装,散散地挽着抛家髻,脂粉淡淡,却还是掩不住她身上的一丝雍容。这个女人,无论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恰如其分的高贵。

秦绿萝的目光最后落在左爰明显隆起的腹部,嘴边的笑意加深。

雪盏帮着秦绿萝上前欲将左爰扶住,左爰几不可见地往后退了一退:“那便多谢王后关心了。采莺,快沏茶来,要那新春的早茶,莫要太凉了,王后大老远过来,一定凉了身子,喝了热茶也好暖一暖。”

“妹妹想得极是周到……”

秦绿萝接过茶盏,也不过是稍稍抿了一抿,早春的茶香立即萦绕在唇齿之间。秦绿萝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便也不再喝了。这茶,一喝便知道是极品的新春贡茶,她的宫里都没有,左爰的宫里倒先用上了。这有无凤印,当真是差别甚大。

也足以看出她到底错过了多少本来属于她的东西!秦绿萝将茶盏一放,掩下眼中的一抹深沉,随即勾了个笑眼看向左爰,正要发话——

采莺端了那碗苦药来,左爰眉头一皱,轻嗔道:“没见王后在这儿么,没这么打紧,先放着,一会儿再喝……”

“可是大王他……”有人的时候,大家都喊黎豫为大王,无人的时候便喊四王爷,这些人也都机灵,习惯了。只是听在秦绿萝的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

她斜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碗,想起这几个月来自己也偷偷喝着的药,顿时眉头一皱,随即扬起一个笑脸来:“妹妹何必这么客气?自家姐妹。既然大王这么关心妹妹,临走都要吩咐人按时让妹妹喝药,这份关怀,当真是无人能及的。妹妹快喝药吧,姐姐等得起这一会儿。免得一会儿凉了,又该重新温过。这重新温过倒是没什么,只是这药经不得多次温的,一来药性减了,二来,岂不更苦?”

“姐姐不愧饱读诗书,竟连旗黄之术也都有所涉及,还知道得这么详尽……”左爰轻笑,温和的样子宛如乖巧的小鹿。

说着,左爰遂也不客气,就着采莺的手一口气将那苦药喝完,忙忙又将采燕递过来的蜜枣放进嘴里,皱着眉头嚼了一嚼,舌尖难忍的苦劲才觉得渐渐好些。

只是她无心的一句话,却让秦绿萝微微变了脸色。这药她也在喝,自然知道。还好左爰没有起疑,否则的话……

秦绿萝下意识紧了紧放在小腹上的手——今日她故意穿了比较蓬松的雀羽宫装,看着类似大氅,才好将她的肚子遮掩起来,否则的话……

秦绿萝保持面上的笑意,看向采燕手中的瓷盘,但见上头列着几颗两根手指宽的大蜜枣,每一颗都精心地去了核,泛着澹澹的棕褐色。

左爰平日里都是由黎豫喂着喝药,一勺一勺的反而更苦,所以每次喝一口,都要吃一颗蜜枣,然而今日这般一口闷,反倒没有之前的难受。遂只食用了之前剩下的几颗蜜枣,采燕问还要不要取璇儿新送的蜜枣时,左爰摇了摇头,净了口,这才看向秦绿萝。

“王后今日前来,臣妾恰好有一件事情要同王后说。”左爰见秦绿萝今日盛装前来,便暗暗猜到秦绿萝的主意。她这是要趁着黎湛出宫,赶紧将后宫的大权揽回去,到时候先斩后奏,黎湛不给也得给了。

可是,这个权,她不能给秦绿萝。

秦绿萝本来想趁着方才教训璇儿的劲儿对左爰提起凤印的事儿,谁知左爰竟喝起了药,她面上说不急,心里却有些膈应。好容易人家喝完了药,左爰竟然抢了先机,根本不给她先开口的机会。

眼中闪过一丝暗恼,秦绿萝面上却仍旧微笑:“妹妹请说。”她是王后呢不是,当然要礼让有度。

“听闻姐姐昨夜宫中两名宫女暴毙……”左爰看向秦绿萝。

左爰的语气轻柔而无半分杀伤力,可她悠悠地说出来的话,却如同一枚暗箭直刺秦绿萝的心口。她的殿中昨夜死了两个宫女,足不出户的左爰怎么会知道?!

秦绿萝猛地看向左爰。但见左爰依旧端庄典雅地坐着,四个月大的肚子丝毫没有让她看起来气势削减,反让她本来苗条的身形变得略略丰满,反而更加美丽动人,更多了一分雍容的味道。

左爰身着宽松的梨花色宫装,懒懒地梳着抛家髻,面色红润,双眼有神,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妊娠搅扰。

她的眼神永远都静静的,好像一潭无风过的秋水,看着你不让你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秦绿萝第一次明白,左爰为什么表面上看起来文静,实际上却能掌控整个天理后宫这么多年而让各宫相安无事。

左爰,左丞相左思的嫡长女,未出嫁时候便声名远播。她的容貌在天黎后宫中不算是极美的,她的性子也不大同人明里争夺什么,可以说性子极淡,所以不大招人嫉妒。

可是大家都忽略了一件事,左爰之所以人前可以这般淡然,正是她在背后所使的手段,很隐蔽很高明。执掌凤印,人员分配都出自她手,想来各宫定然都藏有她的眼线。

而她的宫里,左爰也一定不会放过。雪盏昨夜虽然杀了两个,但一定还有在暗处的人,等她回去,一定要好好地查一查,揪出这些狐狸!

不愧是秦王后教出来的女儿,秦绿萝的惊吓也只是一瞬之间,随即镇定下来,笑着若有所指:“妹妹当真是消息灵通得紧。昨夜本宫睡得早,今日起来也才听说这件蹊跷事。本宫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两名宫女正是妹妹替本宫选的,活着的时候也曾尽心尽力服侍本宫,谁想她们就……”

说着话,秦绿萝仿佛十分伤心模样,执起帕子便捂住了脸,至于有没有眼泪,也只有秦绿萝自己知道了。

左爰心下却了然。秦绿萝这是在做戏,她早就听说秦绿萝脾气暴躁,对下人总是打骂无常。

有时候她的人回来的时候都带着伤,可秦绿萝是王后,她遂是个贵嫔,却和秦绿萝的位分差了不止一级,尽管掌着凤印,她总不能真的将秦绿萝摁在砧板上?

“姐姐不必伤心,宫里死人再正常不过。就算是寻常百姓家,也都有个不测的时候,何况是咱们宫里?”左爰不动声色地道,仿佛那死了的人当真没什么了不得。

末了,左爰又道:“若是王后身边人手不够,臣妾今日便让采莺挑几个得力的人,给王后送去。若有看着中意的,便留下用吧。”

“留下用?”坤安宫,秦绿萝一肚子窝火,本气势汹汹地跑到冬欣宫去,是为了要从左爰的手里慢慢过渡一些权力过来,可谁知道左爰竟然咬得死紧,丝毫都不肯放手!

“还说什么要给本宫安排下人!”秦绿萝越想越来气,“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贵嫔而已,本宫可是正宫王后,一国之母,什么时候连身边的人都得她安排!”

雪盏看着一脸怒容的秦绿萝,并不作声。她知道秦绿萝这易怒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雪竹倒是关心秦绿萝,忙忙过来劝:“王后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免得伤了腹中的胎儿……”

“别跟我提什么胎儿!”秦绿萝却不吃这一套,怒火当头,谁劝谁倒霉。

只是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看向雪盏:“秦无衣她们这会儿,应该出王城了吧?”

王城,也称禁城,包裹着王宫,隔绝着外头的低等官员以及众多平头百姓,还住着各色王公贵族。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城中,早有侍卫在前头击鼓鸣罗提醒回避,顿时黑压压沿路跪了一地。

贵祥酒楼二楼的窗口,一个羽白色的身影摇着扇子远远看见了马车边的小琴,轻轻一笑,便知道马车中定然坐着秦无衣。

“还没来?死了吗?乌龟一样慢!”

身后传来霜天晓那欠揍的声音,然话未说完头上便挨了一记,抬眼,任广白的羽扇正划了一道潇洒的弧线回到他的手中,随即一摇,得逞笑道:“来了。”

“终于来了!”霜天晓立即从位子上起来,轻功一运就要从窗口下去,又被任广白一扇子拍在胸口:“诶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外头一堆跪着的人头,就你,这么从窗口下去,你不觉得太过显眼?”

霜天晓一愣,摸了摸后脑勺,他这不是习惯了往窗外溜么?遂转身,又被任广白猛地一拽,正想回头来一句“特么的不是你让我不往这儿走的么现在怎么又……”

然话未出口,便被任广白难得的认真模样哽回去,顺着任广白紧张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屋檐上一个白衣烈烈的身影,手中执着一把人骨做成的蛇头手杖,不是战北冽又是谁?

而他身后的那个红衣女人……霜天晓猛地皱眉,这是璇儿?!可璇儿并没有这么成熟。这不是璇儿?可这面容却又原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这女人面上的妆容似乎重了些,璇儿看起来更为清纯。

而且,这女人的身材,看起来比璇儿还要前凸后翘,不不不,这不是璇儿,这当是另外一个女人。

炼秋霜眯着眼看小琴随侍的马车,嘴角上斜,便勾出一个冷笑,随即看向战北冽:“看来黎湛也并没有那么聪明么,尽管安排了一模一样的马车想要混淆视听,可他却忘了,秦无衣身边的宫女,一个人却只有一个容貌,这么明显的特征,他以为我们都是瞎子么?”

战北冽却未曾接话,他一手背剪身后,墨发飘飘,面色泛着同普通人不一样的白,尽管在百日,看起来也如同鬼巫出没。他的另一只手执着舌头手杖,食指轻轻地扣着蛇杖,目光不停地在队伍中来回搜索。

半晌,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马,战北冽眯着眼道:“黎湛不可能这么轻敌,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让我们看到秦无衣的丫头,就说明,这马车里的人,绝对不是秦无衣,而是另有其人。”

“诶,那个女人是谁?”霜天晓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炼秋霜简直就是璇儿的翻版,他同璇儿的义父徐老汉聊过,说是璇儿本来就是不是他的亲生——他一生未婚,当然也不曾生育,璇儿是他从雪地里捡来的,捡来的时候还带着襁褓,上头有一封信,上头写了璇儿的生辰和名字等等,还有一些细软,明显就是被人故意抛弃的。

所以看到炼秋霜的第一眼,霜天晓就想,这女人难道跟璇儿有血缘关系?姐妹?否则怎么会长得这么像?!

“炼秋霜。”任广白盯着战北冽的动静,简短地答道。黎湛怀疑战北冽会趁着这次春猎对秦无衣不利,现在看来,战北冽果然有所部署。看着战北冽在车队当中不停搜寻的眼神,任广白的心里未免有些担心。

要问这恒源大陆他任广白佩服的人,黎湛排第一那是绝对没有话说的,第二,便是这个战北冽,南楚的国师,如今年过双十而已,却几乎把持了整个南楚的朝政。若不是其楚国丞相令尹大人耶律雄奇,恐怕楚国早就在他的鼓掌之中。

苍梧未曾复苏的这几百年,都是战北冽在奔走。换句话说,除了苍梧,战北冽就是姬氏一族黑势力中最可怕的人物。然而这样的人物,竟然身穿一身白衣,有着鬼魅一样的美貌,笑起来的时候醉人,杀气人来的时候眼睛都不眨。

他享受杀人,杀人让他愉悦!

在战北冽的附近,任广白还感受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杀气在萦绕,仿佛时刻都能掀开一场血雨腥风。若说正月十六那场杀戮是血腥的,地宫那次杀戮是瘆人的,那么这回战北冽准备的杀戮,便很可能是铺天盖地的。

毕竟收到先报,战北冽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从南轩取得了第六颗夜明珠。如今,只剩下秦泱的那一颗,只要集齐,他们便可强行突破秦无衣的记忆之门,夺得她的记忆之后,便会杀了她!

换句话说,尽管现在战北冽还不会对秦无衣动手,但却是迟早的事。只要秦泱那头一得手,所有的冰刃与刀剑,都会指向秦无衣。

叶飞霜抱着寒箫剑环胸而立,一身黑衣将他包裹得仿佛一把随时都能出鞘的剑。人剑合一,这便是天下第一剑客的境界。

他的五官冰冷如刀裁,紧抿的唇没有一丝温度。他冷冷地看着行进的车队,瞥一眼不远处观察战北冽等人的任广白,又冷冷别开眼。

只是在看向炼秋霜的时候,五官的线条有一丝柔和。

骨节分明的左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搭在膝盖上,右手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搓动。黎湛微微闭眼,如薄如削的嘴角轻轻地勾起一个胸有成竹的笑,看得那只小白白顿时夹紧了大尾巴一阵花痴——开玩笑,人家是只母腓腓好吧?这么好看的男人,在你面前这么风情万种地一笑,你也会脸红的好吧?

好吧,人家并不是风情万种,人家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而已……某啾啾悄悄擦了擦嘴角的不明液体,却不肯移开那泛着熠熠眸光的眼。

黎湛睁眼,恰看见这一幕,嘴边的笑意更深:“好看么?”

某啾啾立即将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收到胸前,将头点得捣蒜也似:“啾啾啾啾——”

黎湛忍不住拍拍它的头,舒服得它顿时迷上眼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像猫一样。然而黎湛接下来的话却让它瞬间将毛炸了起来。只听轻笑道:“咱们去吧无衣接过来好不好?”

秦无衣坐在马车中,自从芷兰偷偷地从一边对着里头的她道“大王说了,让美人这一路都不要掀帘子,恐怕不太平,有蛇……”,便真的没有掀过来帘子。“蛇”是黎湛和她的暗语,指的便是手执蛇头手杖的战北冽。

既然有蛇,那便说明此次出行战北冽很可能会有动作。前番她同黎湛到地宫中将师父救回来,顺便捣了战北冽一个存放苍梧尸身的据点,可把战北冽气坏了吧?

然而秦无衣这个折腾的性子,断然不会真的乖乖待在马车里。她掏出一早准备好的各地底图,包括都城的,包括北郊行宫的,包括猎场的,她必须熟悉所有的地形和道路,才有可能在任何时候,只要遇到危险,都能就地找到应对的方法,必要的时候藏匿,关键的时候出击,防守与攻击并重,这才是兵家常道。

——父王教的。

但见北郊真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流过王宫的易水河便是从那儿发源而来,一直贯穿王城,又自西北向东南而去,一直流向南郊。

而这座青云山,地势险要,正是易水河从中冲刷而来,从最深的山谷一直往下,竟冲刷出一大片平原来。平原往上是小山丘,而后是较高的地势,又渐渐平坦,行宫便是建在那里。

听说,从那里往南看去,可以看见整个皇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总得去见识见识。而猎场,便是再往东走的一处林子……

秦无衣才要细看,忽然马车猛地一刹,若非秦无衣反应快及时稳住,恐怕整个人都要因为反作用而从马车里飞出去!

只因一人,突然从一边的店铺中冲了出来,若是马车停得不及时,恐怕得从这人身上轧过去!到时候大王巡猎撞死了人,可对大王的名声不利!

而看看马头,距离那人竟然不过寸许,这才看清对方是个孩子,衣衫褴褛一头乌蓬乱发,这时候受了惊吓,猛地盯着愤怒的马眼睛,瑟瑟发抖。

早有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蹿了出来,拉着那孩子跪下,将头磕得生猛如捣蒜一般:“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娘娘大慈大悲,娘娘饶命!”

路边乞丐而已,除了这两句话,早已吓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又见自家孩子不吭声,猛地拍了他一下:“狗娃,说话呀,快求娘娘饶命!”

话未说完,便又“娘娘饶命”开了。

秦无衣坐在马车里,却猛地皱起了眉头。遂隔着帘子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秦无衣还是从这四十多岁男子的声音中听出一丝隐隐的中气,那不是长年乞讨饥肠辘辘的人该有的中气,倒像是个有武之人。

芷兰见状,便忙上前,才欲发话,忽然只见那男子忽地抬头,眼中寒光一闪,腰间猛地掣出一把锋利的长剑,破开车帘便往车子里刺去!

小琴顿时惊得尖叫起来,美人在里头!

然那男子的剑还未曾到达车门,但见芷兰上前一把扣住那人手腕,狠狠一折,只听得一阵骨折之声响起,那人“嗷”得一声,手中的长剑早已“铿锵”一声落地。

那凛寒的长剑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犹如金玉之声,眼光映着长剑的寒光,却犹如冬月之雪晶莹剔透。丝毫不似杀人之物。而剑上的杀气,却的确未曾消散。

芷兰一身轻衣,淡然挡在秦无衣的车轿前,头一次施展她本来的功夫,一脸冷然——这才是黎湛身边人的本色,看得一边的小琴暗暗地咽了咽口水,仿佛不认识了一般。

方才那柄剑来得猝不及防,她还没看清就被芷兰给缴了械,可见芷兰的功夫,足以让人叹服。也怪不得云姑会说,有她和芷兰在美人身边,她很放心。她负责照顾秦无衣的饮食起居,而芷兰,却可以有防护美人的能力。

小琴挺了挺胸膛,忽然觉得这次出行安全许多。

这一幕看在高墙之上炼秋霜的眼里,连她眼中都闪过一丝意外:“想不到秦无衣身边竟有如此厉害之人。”

“这是黎湛安排的人,自然轻视不得……”战北冽悠悠地说着,仿佛在说着“今天的天气真好”这样的赞叹句子,倒让炼秋霜又侧目。

“只是可惜没将秦无衣炸出来,有点可惜,”炼秋霜看着底下很快被制服的男子,“不过这些人究竟是谁安排的,怎么和咱们一样要杀秦无衣么?而且,他们怎么确定那里头就是秦无衣?”

“就是因为不确定,才要找人去试探……”战北冽眼角划过一丝诡谲的笑意,随即炼秋霜看。

炼秋霜心里闪过一丝猜测,难道这两人是大师兄安排的?

就在众人以为那男子被制服的时候,轿中的秦无衣却半点都没有放松——方才那阵若有似无的杀气,不是这个被制服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那个率先差点撞了马车的少年!

自从那少年一出现,秦无衣便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不是精神上的压力,而是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起劲,仿佛带着一股能够压缩空气的能力。只是这股起劲,难道别人都没有察觉?!

众人没有看见的角度,仍旧跪伏地上的少年嘴角划过一丝弑杀的笑意,盯着不远处芷兰绣花鞋边上的寒光剑——漂亮的外表是会迷惑人的,同样的道理,孱弱的外表,同样会迷惑人,而且,可能迷惑人两次!

芷兰指挥车边的侍卫将那男子架走——就是这个时候!

少年忽然伸手,抓住那柄泛着寒光的剑,一个气劲,那柄剑上忽地凭空凝出一丝寒冰,悠然在阳光下发出微蓝的光芒,随即猛地朝空着的车帘正中狠狠刺去!

防住一次刺杀的众人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那把剑第二次刺向车帘,一切快得人来不及眨眼,那少年已身在车辕,泛着寒光的剑尖距离秦无衣的喉间只差一寸!

劲风扬起,战北冽满意地看到车帘被掀起,露出雪色的长袍,车中美人的纤腰往上,战北冽嘴角的笑意加深,车帘只要再往上一点,他就可以看见车中的人,确定究竟是不是秦无衣!诡计多端的黎湛,虽然很可能不在这辆车中安排秦无衣,却是五辆车中最可能的,他必须一试!

只要确定了秦无衣的位置,他的行动,便能方便许多!

然而车帘子掀起来了,战北冽却未见那女子的脸,但见一方浅色的面纱正罩在女子面上,悠悠地在剑风里轻轻地荡漾。

刺杀的少年抬眼,也只撞见一双清凌凌的眼眸。那双眼眸泛着如冬日寒潭般的冷,仿佛一瞬间从头顶浇下一桶冰水,从头寒至脚丫子!饶是手中有剑,他却忽然生出了一种自己深处险境的错觉!

秦无衣抬手凝气一阵轻气,轻轻只往那少年剑尖上一弹,剑上凝着的一层寒冰先是寒光一闪,忽而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出一道裂痕,而后越来越快,直至全然落地。

少年难以置信地看着落在脚下渐渐开始融化的冰块,他好容易凝出来的气冰,就这么被对方轻轻的指尖一点全化了?!

“她脸上蒙着面纱,看不见她的脸……”失败后的小少年将头上的乌篷打得更乱,扔了寒光剑一阵烦躁地在战北冽身边踱来踱去,“那女人早有防备,刺杀了这么多人,头一次碰到这么厉害的对手……”

一想到方才那个女人对着自己的剑尖轻轻一点的从容,仿佛指尖轻轻划过水面一般,她越是从容,他的挫败感就越来越强!

“厉害?”炼秋霜勾着细长的眸子,斜斜瞥了那少年一眼冷笑,“我看是你技不如人!堂堂天下排名第三的剑客,却输给了一个女人的一根手指。师兄,我常跟你说这家伙还是个孩子,没长开,你还不信!”

“你才没长开!”付启子顿时一阵跳脚,“你再侮辱我你试试!别看我长得少年的样子,我活的日子,比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长!”

“嗤,”炼秋霜冷笑,“没长开就是没长开,活得那么长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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