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1/2）

程氏夫妇得知乔姌要回国，邀请乔姌去程家吃饭，其为告别宴，实则是劝说。

程氏夫妇和程扬宇是乔姌在苏黎世为数不多的温暖了。自从七年前程扬宇和他的父亲程海正回国将她与乔帆从乔氏动荡中带走，带着她们姐弟两个远离是非地，带着她们来苏黎世这座从来没有战争、没有硝烟的城市，让她们全新开始。乔姌打心底里感激他们的。

记得那一夜，她与乔帆蜷缩在梧桐苑的客厅，看着父亲那张慈爱的脸，只剩下黑白的色彩，哭得肝肠寸断。

就在那时，程扬宇和他的父亲走了进来，夹带着外面雨中的湿气。

她以为又是来落井下石的。便不予理会。

他独自的走到父亲的照片前，表情痛苦也虔诚，燃起一注香，燃起的烟雾朦胧了挚友逝去的悲痛。然后，他走到乔姌面前，爱怜的摸着她的头，从大衣口袋里抽出一封信递给她。

那是父亲写给她唯一的一句话:和程叔叔走，永远不要回来了。纸上的字，不似父亲平时所写的苍劲有力，甚至有些歪曲，字上还有一圈被晕开的字迹。那是父亲的眼泪吗?

乔姌呆呆的望着那行字，眼泪一滴滴砸在纸上，和那圈泪晕融为一体。

头顶上有慈爱的声音传来：小姌是嘛?我叫程海正，是你父亲的好友。和我去瑞士吧，这是你父亲唯一的遗愿了。

父亲的朋友，好像记得父亲是说过他有一个朋友在瑞士，是这个叔叔吗?乔姌有些怀疑。紧接着，他又从大衣里抽出一张他和父亲的合照，照片上的父亲温暖慈爱，一如乔姌记忆中的模样。

“事不宜迟，我们得连夜就走，你们在这边多留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程海正严肃的对乔姌说。

“现在?可是?”乔姌有些迟疑，她的心里依旧存留一丝侥幸，那个男人还会再来吗?

显然程海正是误会她的意思了，“别担心，孩子，签证护照还有你们去瑞士后新的身份证已经全部妥当了，现在就和我走吧”

就这样，在父亲的头七还没守完时，她便这样匆匆的离开了。带着悲与同，带着满身的疲惫与难以言说的告别，在那场瓢泼的雨中涅生。

有关她留给这座城市的印迹，早已在悠长岁月洪流中滚滚而去。，

“小姌，小心.”程扬宇急切的声音，将乔姌从回忆中了出来。原来是差点踢到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