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心痛（1/2）

老夫人想了想，站起身来问道：“娘娘，您有事要跟震儿商量，要不要老身且回避一下？”

上官皇后嗔道：“娘，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您就像以前一样叫我玫儿就好了。再者说，我要跟大哥商议什么事，娘大概心里也有数，就留下来帮我们出个主意吧！”

老夫人看了下上官震，见他对她微点了下头，同时心里也在担心他知道林氏病情的真实情况，会不理智，便点点头，重新坐了回去，静听下言。

上官皇后这才开始谈起了正事：“大哥，原本远儿与菲儿自幼定下了亲事，早些年菲儿没有踪影，我和远儿都念着旧情，一直往后压着亲事，就想万一菲儿能平安归来，好履行承诺。好在老天有眼，远儿已经及冠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菲儿真就全须全尾地回来了，真是皇天庇佑以及祖宗保佑，事情可以圆满了。谁曾想，嫂子她又……唉！”说到这，她长叹口气，有些难以启齿。

上官震眉心紧蹙，总觉得上官皇后最后的话里有什么隐情是他不知道的。“婉茹她怎么了？菲儿跟远儿的亲事是她亲自定下的，难道她现在又反悔了？”

老夫人知道内情，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一头雾水的上官震一眼，叹息道：“玫儿，你就直接说出你的打算吧，你今日来此，必定已经仔细权衡过了。”

这桩亲事有变！上官震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日绝对不是直接商议婚事细节那么简单，再想到今日那么重大的日子，林氏都没有出现过，而且早先在凝香苑门外上官若菲的含糊托词，都让他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上官皇后接下来的话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上官皇后面有难色，但语气很坚定：“娘，大哥，我跟嫂子的感情一向深厚，菲儿呢从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要不然我也不会与嫂子订下她与远儿的亲事。可是如今嫂子这样的情况人尽皆知，菲儿她如果还有嫂子名下，就不适合嫁入皇家了。但天下皆知，远儿要娶的是忠通侯府的女儿，若然现在因此事而反悔，必定会影响远儿的外在形象。我思来想去，觉得亲事不能作废，要么将菲儿放到王氏名下，要么新娘换成兮儿，反正两人都是大哥的女儿。娘，大哥，你们觉得呢？”

上官震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婉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的情况会让菲儿的亲事如此作难？”

上官皇后错愕不已：“大哥，难道你还没见过嫂子，不知道嫂子已经精神失常、神智不清？我和娘刚刚从凝香苑回来，嫂子她连娘和我都认不出来了。”

“什么，精神失常、神智不清？不可能，我不信，我自己去看看！”上官震站起来失声大叫，一脸不可置信地往外冲去。

“震儿！”老夫人拦阻不及，只能颓然地定在座位上，摇头叹气：“冤孽呀，明明该是一对羡煞旁人的璧人，却相互折磨了十几年，何苦来哉？”

上官皇后充满自责：“娘，大哥和嫂子都是因为顾及我，才会……”

老夫人打断她：“一入宫门深似海，你也是身不由已，震儿既然要走官场这一条道，就该早知道君威难测，半点不由人。玫儿你独自一人身处深宫多年，娘也帮不上你什么，真是苦了你了！”

上官皇后一时间悲从心中，不由潸然泪下。人人都道她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尊贵无比，然谁又知道，她每日的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一朝不慎便会引祸上身、累及亲人。她都不知道，她这二十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所以，她不想让她的儿女也过得如她一样，总是受人压制、生命时刻受到威胁的生活。那把龙椅，她一定要帮她的儿子给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