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馊主意一大堆（1/2）

“五妹妹！”

柳妆刚想回答铁烧云，就被忽然冒出来的柳娴和柳碧给打断了话。

柳妆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心想：她们怎么会在街上乱走？

那两个女侍卫、柴大姐、孙二娘和钱大娘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吗？她虽然吩咐她们陪柳娴和柳碧去逛皇宫，但是没允许柳娴和柳碧逛街！

皇宫里毕竟治安良好，人不会被卖掉！但是，如果柳娴和柳碧天天逛街，街道是四通八达的，存在着千家万户，她们既没什么自保的能力，偏偏又打扮得花枝招展，能保证不被恶人给盯上吗？在这个时代里，卖人可是合法的！如果柳娴和柳碧被卖了，那她能坐视不管吗？找人如大海捞针，比监管她们麻烦多了！

柳娴和柳碧已经花枝招展地走了过来，红着脸，眼如春水，道：“五妹夫，五妹妹，今天真是巧。”

“嗯。”铁烧云随意地回应了一声，看向柳妆。

柳妆看着柳娴和柳碧那精心打扮的样子，正气不打一处来。眼前这两人的胆子真够大的！擅长打架的她在嫁给烧饼之前，每次上街都穿男装，手拿木棍，可是这两人是生怕生活不起风波吗？

“二少爷，二少奶奶！”跟在柳娴和柳碧身后的两个女侍卫连忙行礼。

柳妆严肃地盯着两个女侍卫，道：“你们在陪三姑娘和四姑娘逛街？”

“二少奶奶，属下不敢！”

不等女侍卫把话说完，柳碧就抢着说道：“五妹妹，你别凶侍卫了，我们是听了你的话，去逛皇宫了，刚从皇宫出来，坐马车无聊，我和三姐姐就出来走一走，本来还想去买点胭脂水粉，没想到今天实在是巧，遇上了你和五妹夫。”

把“五妹夫”这三个字叫得可真亲切，可惜柳妆没给她们太多表现的机会。柳妆严肃地对女侍卫道：“你们立马陪三姑娘和四姑娘回去！以后，三姑娘和四姑娘如果想逛街，那就干脆连逛皇宫这个消遣也免了！”

“是！属下遵命！”两个女侍卫回答得铿锵有力，立马拉住柳娴和柳碧的胳膊，想把两人拖走。

“五妹夫，五妹妹蛮不讲理，你救救我们……”

铁烧云明明听见了，却毫不犹豫地选择牵住柳妆的手，直接走了，越走越远，没搭理柳碧。

“烧饼，气死我了！”柳妆走远之后，还气鼓鼓的。“果然像蓝蓝说的那样，有些人有些坏，但又坏得不彻底，处理这种人最麻烦了！”

“新娘子今天容易生气，以前可不会为了这种不相干的人动怒。”铁烧云挑起眉，说得意味深长。

“喔！”柳妆也认同了铁烧云的话，顿时冷静下来，发现自己的肚子隐隐作痛，还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心想：糟糕！大姨妈来了！

这不规律的大姨妈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会提前打个招呼！

柳妆的脸顿时像着了火，拉着铁烧云往回走。

“怎么了？”铁烧云显得疑惑。

柳妆像个泄气的皮球，道：“没什么，人有三急。”

铁烧云没问她具体在急什么，但是柳妆嫁给他已经有半年了，对于她的突发状况，他多少能猜出来一些。

回家之后，柳妆去沐浴、换衣，等她回到卧房的时候，发现桌上放着一碗热牛奶和一个暖手炉，床上的被子已经铺好了，房间的窗户已经关上了。

铁烧云道：“妆儿，你休息半天，不用去给娘请安，我去说一声就行。”

“烧饼！你去吧！”柳妆爽快地对他挥挥手，喝完牛奶之后，就往大床上爬。

天冷的时候，大姨妈会让肚子更痛，她已经快要没有站和坐的力气了，躺一躺更好。

铁烧云走到大床前，帮她把罗帐放下来，更严密地挡住风，道：“不用我帮你暖被子吗？”

不正经的烧饼！柳妆噙着笑，抛给他一个戏谑的眼神，然后就用被子蒙住头。

铁烧云伸出手，揉一揉柳妆头顶的被子，忍俊不禁地道：“新娘子安心睡，到晚餐时，我会来叫你起床。”

“嗯！”柳妆在被子里答了一声，等听见关门的声音时，她把被子掀开一点，把脸露了出来，说实话，她痛得睡不着，翻身了好几次，努力地寻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她突然想到一个很不乐观的问题，如果过年的时候按照今天这个日子来大姨妈，那就恰好是大年初一！

铁母说过，大年初一要接受诰命夫人们的朝拜！大年初二要招待亲戚！

要死了！痛啊！越想越要命！

“听说二嫂病了，我来看看她。”铁蓝蓝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然后就是丫鬟给她开门的声音，再接着就是轻微的脚步声。

“二嫂睡着了吗？”铁蓝蓝撩开罗帐，发现柳妆满脸是汗，顿时急了，道：“快去请御医来。”

柳妆有气无力地道：“蓝蓝，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好吗？御医一来，既要把脉，又要翻眼皮子，还要看舌苔，还要问东问西。”

“好。不请御医！二嫂，你怎么了？”铁蓝蓝快要急哭了。

反正都是女子，柳妆就敞开心扉地对她解释一会儿。

铁蓝蓝先是在床沿坐下来，然后干脆脱掉绣鞋，爬到了床上，床上还有一床闲置的被子，所以她就废物利用了，盖着被子，躺到柳妆身边，听着柳妆说话，然后轻声道：“二嫂，世上有没有一种药，能让我们不流血呢？”

铁蓝蓝一边说话，一边用手绢帮柳妆擦擦额头上的汗。

柳妆道：“如果真的有这种药，可能会产生很恐怖的效果。我听说有一个国家，有些男孩子从小就吃一种药，长大之后就越来越像女人，被称为人妖，靠表演赚钱。反正是药三分毒，没有完美的药！如果我们吃了一种神奇的药，每个月都不流血了，我们可能会长出大胡子来，也说不定！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肚子剖开，把专门孕育孩子的子宫给切了，那以后就不会来月经了。因为月经血的源头就是子宫。”

“把肚子剖开，还要把肚子里的子宫切掉？”铁蓝蓝听得皱眉头，不寒而栗。

柳妆被铁蓝蓝的表情给逗乐了，哈哈地笑。

铁蓝蓝好奇地问：“二嫂，你肚子不疼了吗？”

“还疼啊！但是如果我转移注意力，不去想肚子，而是想别的，肚子的疼痛就会减轻一点。”柳妆说着说着，忍不住打个呵欠。

“二嫂，把肚子剖开，人不会死吗？”铁蓝蓝想不通这个问题。

柳妆道：“会死啊！但是等到几百年以后，把肚子剖开的人就很可能不会死了！因为有一群人像庖丁解牛一样厉害，拿着刀，能精准地想切多深，就切多深，想切哪里，就切哪里，而且还有很多现在没有的药。所以，蓝蓝，如果我们活几百年，那时候我们就会看到的！”

“噗呲！”铁蓝蓝笑道：“二嫂，你哄我玩呢！”

“啊！蓝蓝太聪明了，我骗不了蓝蓝！”柳妆很想翻个身，但是她已经找不到力气了，只能继续将就着。

“二嫂，你在二哥面前也这样说话吗？二哥会不会很呆？”铁蓝蓝很好奇，似清冷又似温和的二哥遇上活泼爱耍宝的二嫂，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蓝蓝，你怎么打听这个呀？”柳妆对铁蓝蓝的动机表示好奇。

“随便问问啊！”铁蓝蓝的借口是信手拈来。

柳妆想了想，道：“烧饼一点也不呆，我在他面前也是这样说话的。而且，烧饼有时候也会讲笑话。”

“二哥从来没给我讲过笑话！”铁蓝蓝嘟起嘴唇，气得鼓起腮帮子。

柳妆笑而不语，继续打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