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第787章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5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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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只看了眼他的背影，哪怕心里的期待像要溢出来，恨不得立马扑去抱住他，她还是攥了下手心，忍住了。

她故作冷漠的清清嗓子，淡漠疏远的语气，对着达摩的背影礼貌的轻喊了声。

“圣僧。”

达摩的脊背一僵，慢吞吞的转身，女子正站在台阶，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她瘦了许多，原本尖削的下巴，如今更尖了几分，翦水双眸淡淡，墨黑的瞳孔一如既往的幽深，他却能从看出她眼眸里的哀伤。

他静静鞠了一躬，并未开口称呼她一声女施主。

他考虑了很多天，那天老婆婆说的话，他回去后想了又想，他从不会做梦，可如今连午夜梦回，都会梦见自己在弥留之际，后悔当初没有挽留嫣儿。

身份都是外在的禁锢，人是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那些虚无缥缈的规矩而活。

达摩决定来试试，像那老婆婆说的，往后他一定会后悔当初没有挽留她，而不是后悔挽留却被拒。

“小僧……有事想单独与姑娘说。”

言欢转过身，提起裙摆朝府内走去，“随我进来吧。”

达摩虽是僧人，也是外人，她一个待嫁女子，单独把他带去闺房也不像话，还会被人闲言碎语，言欢领着他绕过回廊和假山，来了后花园。

临近夏初，只有蔷薇冒出些小花苞，隐约有些花香的芬芳，草木荫荫郁郁，假山群下的池里，几尾红鲤正摇摆着尾巴，在池里游来游去。

言欢坐在紫藤架旁的石凳，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圣僧请坐。”

她左一口圣僧，右一口圣僧，淡漠疏远的态度，和他以前对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