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初芸反口（2/2）

“杏娘娘找练云来可是为了瞧娘娘惩罚奴婢？”

“瞧你这张嘴欠的。”杏美人说着将手中剥好的葡萄直接塞进了练云口中：“看这样能不能堵住你这张利嘴。”

练云笑着忙用手捂住：“酸，酸，娘娘好大的醋意。”

杏美人佯嗔着点她一下，然后稍稍坐直身子，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练云：“地上跪着的奴婢叫做九歌，云儿可识得？”

练云这才作势细瞧向地上跪着的两人，审视半晌后方才一脸好奇地转向杏美人：

“两个都是？”

杏美人一愣，于是扬眉道：“云儿可真会说笑，九歌自然只有一个。”

“哦。”练云似是了然，然后重又看向地上的两人：“你们两个给本公主抬起头来。”

九歌不知道练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下也只得配合地抬头。

练云盯着九歌和初芸瞧了好一阵儿方才转向杏美人：

“回娘娘，这两个奴婢都不是九歌。”

杏美人似是一愣：“怎么会？”

练云存一脸笑意看向杏美人道：“娘娘有所不知，九歌是王祖母赐予云儿的侍婢，自幼陪在云儿身边，这次来原本是要带着的，结果临行前九歌突然身子有恙，便换了八歌侍从了。云儿方才还奇怪难不成是这丫头后来自己悄悄跟来了，结果还好不是，否则回去怕是王祖母要责罚了。”

“原来是这样。”杏美人缓缓地剥一颗葡萄，然后似作无意地看一眼九歌：“你与公主并不相识？”

“奴婢只是说曾经侍从于姬将军，并未说过练云公主识得奴婢。”九歌见练云有意撇清自己，也无意多扯：“奴婢此来只是为了证明初芸手上的镯子确为奴婢所赠，至于其他，奴婢不知。”

“娘娘，奴婢没有说谎，上次九歌确实跟奴婢说了是她求了练云公主，所以练云公主才来救奴婢的。”初芸见状忙磕头道，接着又迅速靠近九歌：

“九歌，你快告诉娘娘，你与练云公主交好是不是？不然练云公主又岂会来救一个不相干的奴婢。”

九歌稍稍避开初芸，若说之前她对初芸还存有一丝同情，那此刻，便只剩厌倦了。

“救你？”练云好笑地看向初芸：“你是何人？我为何要救你？且不说我来宫中不过数日，就算是识得这位九歌，她也不过一奴婢而已，为一个奴婢救另一个奴婢，你真当本公主闲的慌么？”

“公主你”初芸瞬间膝行至杏美人跟前：“娘娘，奴婢没有说谎，这九歌肯定是和公主窜通一气来陷害奴婢的。”

“放肆。”杏美人柳眉倒竖：“你是什么身份，需要公主处心积虑来害你。”

“奴婢”初芸一时语塞，满是泪意的双眸中渐渐氤氲出一丝狠劣：“因为我无意中得知公主动机不纯，想替父谋反，故而公主想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练云手支着下巴看向初芸：“你一会说本公主帮助九歌要救你，一会又说本公主处心积虑要害你，你当杏娘娘是傻子么？便由着你如此摆布？”

“大胆。”杏美人瞬间站起：“来人，给我把这个刁奴给本宫拖下去。”

“娘娘，奴婢冤枉。”初芸瞬间悲呼一声指向九歌：“是她，受姬将军指示，窜通练云公主谋反，奴婢不愿同流合污，故而今日才将实情供出，还望娘娘明察。”

杏美人不觉看向练云，练云却拈了颗葡萄在手中把玩，倒是初芸，一副理直气壮地模样瞪着九歌，九歌静静地跪着，心中想着这个初芸又是谁安插在后宫的爪牙，胃口倒不居然想着一剑三雕，也不怕把自个儿给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