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缘起武梦（2/2）

他们是真的傻了！

高瑞杰是谁？全洛城最负名誉的“武痴”啊！他能想的出来才是正常的啊！但穆言又是谁？全洛城最臭名昭著的疯子！他们两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怎么还能同时说出一样的答案？这世界是怎么了吗？

而先生也是皱着眉头思考着，他先前因为惊讶于高瑞杰的武梦体质，所以没有去观察穆言的情况，从第一问的结果来看，穆言给出的答案让先生觉得他的习武资质只是一般水准，但谁又能想到，穆言此时能够如此一鸣惊人？他和高瑞杰说出的答案，完全正确！难道他第一问在装？那穆言的习武资质岂不是和高瑞杰旗鼓相当了？

先生心中一遍遍地问自己，但穆言身上却好像布上了一层迷雾，让观人老练的先生都看不透了！自从那日下山归来，穆言身上都多了层神秘的色彩，让人捉摸不透。

人群当中第二成为焦点的穆言此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他本来只是想要认真一次，所以也没有顾及到这样的后果，现在自己骑虎难下，只能是硬着头皮与高瑞杰对峙了。

先生轻咳了一声，一方面缓解自己震惊的内心，一方面想要将学生的视线从穆言和高瑞杰身上移开。

在听到先生的咳嗽声后，学生纷纷转首望着先生，端坐起来。

先生此时方才再开口问道：“你们其他的答案呢？”

学生一个个开始垂头不语起来，眼神甚至不敢与先生对视，生怕先生叫到自己一样。

看着学生们的表现，先生缓缓叹出了一口气，他心中对于其余学生的资质基本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有了穆言和高瑞杰这两个惊人的答案，其余人的答案就好像是明月与星光的对比，那样的不起眼。

先生把视线着重放在了穆言和高瑞杰身上，也没有再去追问其他学生的答案，开口先向穆言问道：“穆言，据我所知，你第一问举的手指是五种，而我说的正确答案是九种，我现在可不可以断定，你的答案是错误的呢？”

说话间，先生的话让学生的视线再一次转向了坐在最后排的穆言，心中的疑惑也在先生的话中逐渐放大，先生虽然是公布了答案，但穆言却只是看到了五种，所以还有四种武传他是没有发现的，这样残缺的答案如何能解第三问呢？相反，高瑞杰就要容易得多，他只是看漏了一种身法，靠着动作的推演就能推算的出，所以穆言答案在所有人的眼中开始成为一个谜。

穆言的牙齿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先生的提问让他有些防不胜防起来，但心中一想，也许这也是让他摆脱注视的好机会。

心中想着，穆言便是向着先生直接低下了头，摆出了一副认错的姿势而后抱歉地说道：“先生明鉴，学生只是瞎猜的，谁能知道和高瑞杰的答案一模一样，学生自己听着，也有些不可思议呢！”

穆言的话让在场一部分学生发出一声“哦~~”的声音，长长的尾音好像在说明自己恍然大悟了一般，看着穆言的眼神当中从震惊开始转变为了羡慕和不屑，羡慕他的幸运，而不屑的，却是他的资质。

穆言低着头，也没有理睬这些部分人的目光，而是一脸淡然地抬起了头，静静坐在那儿。

只有个别学生还是保持一脸的异样观察着穆言的举止，其中要数高瑞杰，洛景轩和王梦心最是明显。

也许其余学生都忘了，但三人却是记忆犹新，一个月前那绝尘的剑术，一招便是战败了章家驰，那样的身影在三人的脑海当中一直挥之不去，特别是高瑞杰，在那一刻，他就将穆言当成了对手，能施展那样剑术的人，如何看不出来先生的动作呢？

而站在他们跟前的先生则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穆言的眼神当中带上了不知名的色彩，但在穆言认错之后，先生也没有去追问，去纠缠那个问题，而是直接问向了高瑞杰，说道：“高瑞杰，说说你的答案吧！”

先生的话让高瑞杰收回了放在穆言身上的视线，起身向先生一礼，回答道：“十六种武传，从前到后，拳，掌，指，拳，肘，步，而后身法！再接腿法，臂，掌，头，腿，脚，掌，指，最后以拳收尾！”

高瑞杰流利地答出了所有，前后顺序简单明了，语气词语当中更是加重了自己所在意的身法，将步法与脚法相互区分，虽为同一类型的武传，但在用途上的分别高瑞杰却是极其严谨。

高瑞杰的答案让在座的学生一度陷入了沉默，久久没有了声响，只有穆言嘴角扯起了一线微笑，闭上了眼睛安静整理着高瑞杰的答案，心中对其赞许的同时，也是无声地说道：“不愧是武痴，十几岁就能赶上我前世所有的经验，不容小觑啊！”

微风拂过，一声轻微但却厚重的掌声涌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学生们一个个朝着前头望去，那个一向严谨，不苟言笑的先生在此时正是微笑着脸庞，嶙峋苍老的手掌碰在了一块儿，间断地发出一声声拍掌的声音，这种掌声落在学生的耳中不仅是赞许，而是一种光荣的象征！

从参加先生的课业开始，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获得如此殊荣，高瑞杰是第一个！

看着先生赞许的目光，一直冷着面容的高瑞杰此时也像是冰雪消融，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

先生在之后，嘴上幽幽地说道：“不愧有洛城‘武痴’的称号！瑞杰，三问虽有瑕疵，但却答得极好，往后的武道一途，你更是要多多修炼心境为上，你可明白？”

高瑞杰听得有些迷糊，但还是点了点头，将先生的话放在了心中，恭敬道：“弟子谨记！”

看着高瑞杰将自己的话暗暗记在心里的模样，先生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想着：武梦，机缘巧合下，你或许能超越那位武圣也是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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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