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置之死地而后生（上）（1/2）

“雪儿，你既然觉得是我自以为是，那么你又来这里做什么？”郭廷泉全然是一副不屑一顾的姿态，他始终都相信，小妮子是来说服自己的。

“郭二公子，你知道的事情太多，若是放你离开回到西越国，皆时，我与王爷的秘密便保不住了，你说我是来做什么的？”莫怜雪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郭廷泉的自以为是，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的确没想到，云奕泽就是易云晟，而现在，你却帮着他来攻打自己的国都，雪儿，你不觉得，自己被洗脑了吗？”这也是郭廷泉一直想不通的，虽然他一直知道，西越国的络亲王神通广大，却从未想到，他不仅仅是西越国的络亲王云奕泽，更是北靖国的大皇子易云晟，而似乎，眼前的小妮子早就知道了此事，若不然，她岂会心甘情愿帮着易云晟来攻打西越国？

“洗脑？郭二公子，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没明白过来吗？”莫怜雪向前迈了几步，随后冷冷的一笑，“打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络亲王云奕泽这个人吗？”

“你说什么？”郭廷泉再次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莫怜雪，他不是很明白，为何小妮子会如此说？什么叫【一开始便没有络亲王云奕泽这个人】？

“不好意思，关于你的好奇，我无可奉告。”莫怜雪可不是来跟他解释什么的，她来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郭二公子，今日芳华姐姐前来劝说的机会，是你最后的时机，而现在，你却用完了你最后的机会，所以，你必须死了。”

郭廷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整个人为之一震，随后背脊凉凉的，仿佛小妮子所说的话，并非是儿戏，特别是他根本无法从她的眼中看出半丝试探和玩笑的意思。

“我一向不喜欢被自己的敌人知道太多秘密，而一旦我的敌人知道了太多秘密，那么我的敌人便只有两个下场。”莫怜雪继续走近郭廷泉，一直到他的面前一米开外，方才站住脚步，“第一个，便是死无全尸，永无后患，这第二个，便是终生囚禁，不见天日。”

“雪儿，你莫要吓唬我，你应该知道，我自幼便长于军营，十二岁便上阵杀敌，何时惧怕过威胁？”郭廷泉试图从小妮子的脸上看出一些不一样的情绪，可是似乎，却是徒劳的。

“威胁？一个毫无利用价值可言，遭人抛弃的棋子，郭二公子，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值得我费力去威胁的？”莫怜雪无比轻蔑的一笑，“很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开玩笑，更加不喜欢拐弯抹角，今日，你的下场便只有死路一条。”

“雪儿，我不相信你会杀了我，你不敢。”郭廷泉在赌，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早已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般温柔可人、心地善良，可他依然愿意赌一把，她不会杀自己，“除非你想让华儿恨你。”

“郭二公子，难道你觉得，在杀了你之后，毁尸灭迹这种简单的事情，我会办不到吗？”莫怜雪全然是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只要你死了，我便有的是借口和理由，告诉芳华姐姐，已经将你给放了，至于放了你之后，你在回去西越国京都的途中，遭遇什么不测，或者回到凉凤城后，西越王降罪于你，将你处死之类的说辞，相信芳华姐姐不会不相信的，不是吗？”

沉默，郭廷泉试图想要看懂眼前这个曾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他想分辨她说话的，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可是他真的分不出来，因为不管他如何分辨，如何想要从中看出破绽，都是无济于事。

“郭二公子，在你死之前，看还有什么遗言吗？”莫怜雪的手中不知可是多出了一个白瓷瓶，“我这里，有一瓶无色无味的毒药，只要你喝下去，瞬间便会毙命，不会有任何的痛苦，看在你是芳华姐姐兄长的份上，我会留你一个全尸。”

“雪儿，你当真要杀了我吗？”郭廷泉依旧是不敢置信的问着，他到现在都仿佛还处在幻觉之中，他不相信自己从小妮子口中听到的一切。

“郭二公子，你要相信，为了我的夫君，为了我夫君的大业，我是可以不惜一切的。”莫怜雪已经拔出了那个小瓶子上的塞子，面带微笑的看着郭廷泉。

“是吗？既然上天注定要让我死在你的手中，那么我又有何遗憾？”郭廷泉却忽然笑了，那么痴情的看着莫怜雪，“雪儿，你可知道，就算是死，若能死在自己心爱之人的手中，我亦是幸福的。”

莫怜雪顿了一下，而后脸上的笑容消失，她不喜欢郭廷泉这副永远以自我为中心的姿态：“到底是谁告诉你，你会死在我的手中？这毒药乃是我的婢女炼制，给你喂下这毒药的，亦不可能会是我自己，你怎么可能会死在我的手中？即便是要你非死不可，我亦不会弄脏了我自己的双手。”

残忍而绝情的话语，从莫怜雪的口中说出，是那么的平淡无奇，却让郭廷泉的心里，仿佛被人用千刀在万剐一般疼痛：“雪儿，你真的变了，变得早已不再是那个让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去爱护、去呵护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