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能力之分（2/2）

“都回去干活去，围在这里看什么看，又都不是头天来了，没见着过吗？”辛牙在人墙外吆喝了一嗓子，这些人似有畏惧的一个个摸摸鼻子开始挪动脚步朝四下里散去。

有那离的稍远些的还没来得及靠到跟前就被这些折返回去的人给拦了下来，低声的三言两语解说了下现场情况，到底是司空见惯了的事情，也没有那么新奇，哪怕没见着光听听也能想到是个什么情形，倒也不是非得近前，彼此聊上两句感慨一声也就那么过了，该干嘛干嘛去。

同他们相比，路辰这初来乍道的可就没那么淡定了，和谐社会下长大的乖孩子哪里见过什么血腥场面哪，好好的一只胳膊生生从中间断掉了，支棱出来的森森白骨混和着绞乱的碎肉，血肉模糊的极为冲激着视神经。

金色的沙子上被血浸湿了一片，断了手臂的人脸色煞白的躺在那里不停的翻转哀嚎，断臂之痛可以想见会是怎样的疼痛难当。

“真是倒霉，又折了一个。”胡二眼见辛牙喝散工人靠到近前，忍不住冲他抱怨道：“你看看你找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笨的要死，明知道现在是繁殖季节头鱼都凶的很还都不长脑子小心谨慎点儿，喂个鱼草都能把胳膊喂没了，无能者还真都是些废物。”

“行了，你就别抱怨了。赶紧让人把他弄走，这么大的血腥气你也不闻一闻，伤个人事小，万一头鱼受刺激再暴躁了把鱼们给咬死了，那可真就有你哭的了。”

好像是印证辛牙的这些话一样，他话音刚落，本来平静的水面荡起层层涟漪，‘哗啦‘一阵水声过后，大朵的水花被顶了起来，紧跟着一条巨大的青鱼破水而出。

岸边的这些人全被这声响动吸引去了注意力，但见那青鱼头颅极为硕大，头顶倒竖着根根棱刺，暴突的鱼眼里尽是凶光，张大的鱼口里满是尖利的牙齿，打眼望过去仿佛牙隙里还沾着丝丝血肉。

尽管头顶上阳光热力十足，可此刻却让人感觉着阵阵寒气从身体里面透出来，打从脚底向上窜着冷意。

混迹渔场数年，对于这些头鱼的习性也较为清楚的胡二眼见水中那焦躁不安的摆动着鱼尾不断游来游去的大鱼变了变脸色，对着地上的人非但没有丝毫同情怜悯，气极败坏似的还上去踹了两脚，大骂道：“别特么跟这挺尸，赶紧给我滚蛋！”

断臂的人痛呼了两声，强撑着失血过多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似不敢直视胡二的目光，低着头嗫嚅的道了声：“场主，那、那我的工钱——”

还不待他说完胡二上前就是一巴掌：“你特么的还敢跟我提工钱，头鱼都让你给惊着了，我没找你要赔偿就不错了，你还敢跟我开这个口，滚，马上滚，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

能力者和无能力者之间本就存在了差距，再加上断了手臂失血疼痛过度，这一巴掌打下来男人愣是没挺住，晃了两晃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