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是我（1/2）

( )一个半月后，西海域，人鱼海湾。

坐落于西海域的人鱼海湾实际上是由一片隐藏在海面下的礁石滩所构成，这片海域水草生长茂盛，以至于常年海面看起来都是漆黑一片，多数时段有有雾气，能见度极低，但凡经过这里的船只几乎都会触礁沉没，化作人鱼的晚餐。

罗希抵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出发后一个半月，出于对人鱼族与人类不是太融洽的关系，他让金色玫瑰的人留在寄存着怪味贝的巴里镇，自己与妮可单独搭乘一艘小型的单桅帆船前往人鱼海湾。

站在船头的甲板上，罗希眺望着这片陌生的海域。

不同于海洋的其他地方，这里的海面平静的不可思议，感觉不到半点海风，海面上也看不到丝毫的波浪，只有船只行驶时以及下面拖拽船只的两只海豚游荡时的涟漪从两边荡开，就像是密林中的湖泊，不…应该是死水。

海面上飘着一层白色的雾气，粘稠度很高，除了不呛鼻子外，跟火灾战场的滚滚浓烟没啥两样，视线最多只能看到十米外的景色。

“是这里么？妮可？”看了一会儿，罗希实在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偏头冲妮可问道。

“是…是的…”

这些天一直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妮可当靠近这片陌生海域后，脸上的笑容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晰可见的畏惧，当船只进入这片海域后，她的身体更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发抖。

“不要害怕，妮可，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我们跟玛格丽特有关系。”罗希安慰道

罗希觉得妮可的害怕是因为玛格丽特，毕竟当时玛格丽特杀了她们如此之多的敌人，对于记仇的鱼人族来说，这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揭得过去的事情。

“嗯…知知道了…”妮可颤颤巍巍的道

罗希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她觉得妮可的紧张似乎有些过分了，即便这些天她都跟玛格丽特待在一起，但原则上来说，她也是被强迫的不是？

“你还有事情瞒着我？”挑了挑眉毛，罗希忽然问道

“没…没有…”妮可急忙摇了摇头，但罗希看得出她的眼神在闪躲。

“妮可。”罗希转过去，抓住了妮可的双肩，认真说道：“我们现在是同伴，不是吗？我希望你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我，你知道，我们在冒险，将来还会有很多的冒险，假如信息不对称，我们会有很多的麻烦。”

妮可黛眉蹙了一下，犹豫片刻，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罗希，我有跟你说起过吧？我们人鱼是不能私自前往人类世界的，是重罪。”

“嗯，这个我知道，可你本身又不是故意的，更何况你不是已经把买来的东西都留在巴里镇了吗？就连衣服在前面你也扔到海里了？”罗希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妮可问道

妮可的面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绯红，经过这段时间人类世界的旅行，她自然也知道了人类穿着衣服并不单单只是为了好看，更加知道了男性与女性的区别。

过了一会儿，她才挥去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再次叹息了一声，低着头道：“但是我没有告诉你的是，我们族群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凡是离开过私自离开过人鱼海湾的人鱼回到族群时，都必须接受海神的拷问，这种拷问是直达心灵的，隐瞒毫无意义，一旦察觉到人鱼抵达过人类世界，都会被处死。”

“什么？”罗希惊讶道：“那你还跟我回来？”

妮可咬了咬牙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将头低的更深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