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2）

面目全非到完全看不出原貌的狼藉战场里，已经找不到一点点完好的模样。筋疲力尽且受了不少伤的两个人现在并没有什么动作，刚才的那场大战虽然两人的大招都没有瞄准对方，但是那把地面都炸成废墟的大招并不是说着玩的，起码两人的查克拉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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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鼬因为药物而让原本就重病的身体挤出战斗的力气，但是刚才的战斗使用了多次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之后，他现在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花费了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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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模糊的视线努力地把焦点定在前面的佐助身上，然后看向他手上拿着的草雉剑。但是，他现在还不知道佐助的万花筒已经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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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借助咒印战斗的关系，佐助的上半身并没有穿衣服，而且脖子上的那个咒印也消失不见了。但是因为查克拉的消耗和被抽离了咒印，他便在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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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鼬对他用了好几次的月读，让他重复了灭族那一夜的噩梦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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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个血月下的夜晚，佐助握着草雉剑的右手慢慢地握紧，用力到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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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鼬为什么要对自己使用月读，目的就是让自己燃起当初对他的仇恨，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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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草雉剑的手慢慢地松开，锋利的长剑掉落在坑坑洼洼的地面发出轻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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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的动作，鼬愣了愣，毕竟这跟他的计划有点不一样。为了让佐助的万花筒写轮眼能够开眼，自己狠下心对他使用了好几次的月读，但是结果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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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低着头，声音微微沙哑，“哥哥…你是想让我杀了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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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并没有回答，脸上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双手慢慢地握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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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猛地抬起头，情绪激动地喊道，“为什么要擅作主张地帮我决定我的路要怎么走啊？！为什么明明好不容易地解开所有的误会，为什么又要想着要为我去死？！你所做的一切有一件是我想要的吗？！我早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我已经可以为你分担你所背负着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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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他失控的样子，鼬依旧面无表情，随即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也对呢，你或许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是我一直把你当作小孩子而已，在我眼里你是必须要保护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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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看看这个……”，佐助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双眼已经变成了绚丽的六芒星万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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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他双眼的变化。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开眼条件非常的苛刻，佐助就算再怎么修炼也不可能这么快进化到万花筒吧？更何况自己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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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对我用了好多次的月读吧…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万花筒稳定下来了……”，佐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双眼，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逐渐出现了愤怒，“但是为什么你到最后要是要让我杀了你！！我明明只剩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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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愣愣地看着他，但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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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说‘原谅我，佐助’，总是说‘下一次’，但是你每一次都没有遵守自己的话。一直以为推开我就是保护我，一直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给我…但是你根本没有问过我的意见！！”，身体微微颤抖着的佐助慢慢地握紧拳头，低着头低吼着，但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什么骄傲、什么英雄、什么荣誉，我一个都不想要！！对于我来说！哥哥比什么都重要！用哥哥换来的任何东西，都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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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怔怔地看着他，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计划会给自己最重要的弟弟带来所有最美好的东西，但是却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未曾了解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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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哥哥一个人就好了。”，佐助擦擦脸上的眼泪，看了看鼬因为战斗而掉到远处的木叶护额，他认真地开口，“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当木叶的宇智波鼬，单纯的只是身为我哥哥的宇智波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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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还湿润的少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紧抿着唇有着倔强，明明生怕听到否认的答案，但却努力表现出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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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脸上表情柔和了不少，自己从来都无法拒绝呢。或许，自己也该顺着自己的心愿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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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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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个‘好’字，佐助反而没想到他会坦率地答应，回过神之后，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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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宛若小时候的笑容，鼬有点愣住了，只因为这一幕美好得宛若奇迹。但是，下一秒他便忽然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痛苦得像是要把心肺也咳出来一样。身体一软跪倒在地上后，他还是在不断地咳嗽着，鲜红的血不断地被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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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佐助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冲上去扶着他但战斗疲倦的身体却踉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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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在地上后他立刻爬了起来并冲上去来扶着他但是面对着不断咳血的人，他顿时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好，“听着！宇智波鼬！你要是死了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说过要陪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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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的鼬下意识地想安慰他，但下一秒就立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大量的鲜血不断地从口中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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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手足无措地看着不断咳血中的人，慌乱了一会之后总算冷静了一点，“对了！回去霜花那边！舞已经做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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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再次咳了一会之后，鼬才感觉到好一点，有点无奈地开口，“你…果然跟舞小姐和风小姐他们商量好了呢…但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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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有办法的！”，佐助慌张地打断他的话，却发现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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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鼬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后便是红色的万花筒写轮眼，“趁我还有意识，我还是告诉你你一直以来想知道的答案吧…告诉你全部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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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愣住了，鼬的记忆流进了自己的脑海里，而自己也看到了所有的真相，从头到尾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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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所知道的，也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但是从鼬的视角去看待这一切，却有着让人透不过气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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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哥哥，在那样的压力之下，到底是怎么样活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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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么多年来，都只是想着自己的弟弟才强撑着身体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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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忽然绕到自己脑后并轻轻地按住炸起的短发，被那个轻微的力道拉着不自觉地往前直至额头抵上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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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愣愣地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带着笑意，然后听到他轻轻地柔声诉说着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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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愣愣地站在那里，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双眼却又慢慢地湿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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