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混乱即将开始（2/2）

拜过了天地，焚了纸马。那尤老娘见了二姐儿身上头上，焕然一新，不似在家模样，十分得意；搀入洞房。是夜贾琏和一众宾客推杯换盏，得意非常。贾赦、贾政、贾珍、贾蓉等也在宾客们的力劝下，喝得酩酊大醉，直到后半夜，宾主尽欢，各自散去。贾琏这才进了洞房，和尤二姐颠鸾倒凤，百般恩爱，不消细说。众人得了许多赏钱，都非常欢喜，只有王熙凤躲在自己房里，砸了许多瓶瓶罐罐，躺在床上暗自抹泪。

不觉过了半月有余，林如海接了圣旨，知是贾敬出力，心中欢喜，只是他已年过半百，有些力不从心，激动之下，气喘连连，已露死亡迹像。重金谢过夏甲之后，又留夏太监吃了饭，夏太监吃完饭后，因心念扬州繁华之地，遂告辞离开。林如海又正好遇到贾雨村求自己谋个官复原职，思来想去，便修书一封，让他去找贾政，顺便送黛玉先行进京。

贾雨村早知贾家出了个朝庭重臣贾敬，在朝中呼风唤雨，还知道贾政的官位也是贾敬帮忙得来的，忙不迭地告谢。林如海打点完毕后，便让林黛玉跟着贾雨村，先行上京去了。

林如海送走林黛玉和贾雨村后，坐在书房里考虑了一天。次日清晨，他便吩咐下人将家中大部分产业卖掉，折成银票，只留下宅子，以便日后回扬林居住。三日后，所有产业均变成了银票，连同原先积攒下来的，竟有三百二十七万两之多。林如海心知这些银子大部分得归还给朝庭，否则自己老命不保，叹了口气，携了一众家仆往京师而去。

贾雨村另有船只，先行到了京都，雨村先整了衣冠，带着童仆，拿了宗侄的名帖至荣府门上投了。彼时贾政已看了妹丈之书，即忙请入相会。见雨村像貌魁伟，言谈不俗，且这贾政最喜的是读书人，礼贤下士，拯溺救危，大有祖风，况又系妹丈致意，因此优待雨村，更又不同。便极力帮助，题奏之日，谋了一个复职。不上两月，便选了贾政刚卸任的金陵应天府，辞了贾政，择日到任去了，不在话下。

且说黛玉自那日弃舟登岸时，便有荣府打发轿子并拉行李车辆伺候。这黛玉尝听得母亲说，他外祖母家与别人家不同。他近日所见的这几个三等的仆妇，吃穿用度已是不凡，何况今至其家，都要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要多说一句话，不可多行一步路，恐被人耻笑了去。自上了轿，进了城，从纱窗中瞧了一瞧，其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自非别处可比。又行了半日，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正门不开，只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黛玉想道：“这是外祖的长房了。”众人正要继续西行，忽听焦理呼道：“林姑娘留步！大老爷有请！”

众小厮听得是薛天有请林姑娘，不敢不停，只见焦理上前，向林黛玉行礼道：“大老爷早知林姑娘要来，专门命小的在这里等候。”

林黛玉在扬林的时候就听得父亲讲起这个舅父，也知道父亲这次的升迁是这个舅父施为的，心里存了一份感激，便答应一声，众人调转轿子，跟着焦理到了宁国府面前。焦理吩咐打开正门，让林黛玉进去。

林黛玉见大门打开，不由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心想还是表舅疼我。进了门去，早有四个小厮上来，抬着轿子，众婆子步下跟随。到了正堂后轿子才落下。众婆子上前打起轿帘，扶黛玉下了轿。黛玉扶着婆子的手走进正堂。薛天早在那里等候了。

“玉儿见过表舅！”林黛玉行了一礼。薛天一见她，就想起了戏文，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啊。因见她甚为疲倦的样子，便急令焦理拿了上好的血燕来，看着林黛玉吃下，恢复体力。又让秦氏带着黛玉到西暖阁中休息，告诉他这里将会是她和她父亲日后的歇脚之处。“玉儿你且放宽心，在舅舅这休息休息，晚些时候，舅舅亲带了你，去见你外祖母！”

林黛玉心里感激，见这西暖阁地方颇大，其中一间是书房，里面诗辞歌赋，无一不有，更是感激这看上去非常年轻的贾敬大老爷了。

林黛玉在秦氏的安排下歇下了，这一睡直接睡了一天。可见她是真的累坏了。薛天也不吵她，只在第二天一早，见林黛玉已经醒来，便吩咐一等丫鬟泓浵去安排黛玉洗漱，并让她过来和众人一起吃早饭。

林黛玉洗漱完毕，便在泓浵和雪雁的搀扶下到了正堂中。薛天一一为她介绍，黛玉也一一见了礼。薛天笑道：“这里就和你自家一般，无须多礼。惜春与你年岁相仿，如今正在学诗，学画，你若有兴趣，便跟她一起，找谢师傅拜师吧。”接着指了指饭桌上的谢嘉懿。这谢嘉懿面容清瞿，看上去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今年已经四十六岁。自三十岁中举后屡试不中的他，自觉无颜见江东父老，因此滞留京师，长期以画画和教书为生。去年薛天让贾珍请西席教惜春诗书画画，他便和一众秀才举人进士争夺，终于靠着画功进了贾府。薛天许他五年内放他一任知府之位，他便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来教惜春了。

黛玉是个好学之人，当即站了起来，就要行礼。薛天忙道：“玉儿不必着急，来，咱们先吃早饭。这些青菜很是鲜美，你且尝尝。泓浵，你负责给姑娘夹菜。”泓浵答应一声，便专心伺候起林黛玉来。

早饭吃完，已是一小时过去。薛天拉着黛玉和惜春的小手，到了正堂上，分主次坐下。他留意了一下黛玉的灵魂，果然是那钟灵玉绣的绛珠仙子。焦理拿过一个银盘，放在桌子上。薛天拿起那块蓝田暖玉，戴在林黛玉脖子上，道：“你身子薄弱，这块暖玉甚是养人，舅舅给你戴上。它能保你平平安安。可不许推辞啊。长者赐，不可辞。”又拿了另一块蓝田暖玉，交与惜春，“我的好女儿，爹爹也给你准备了一块。来，戴上。”两人俱是称谢。林黛玉心里还有些不安。薛天让她宽心，又将银盘上的一个两巴掌大的口袋交给雪雁。黛玉再次谢过，薛天摆摆手，让她不必放在心上。又唤来谢嘉懿，让黛玉行了拜师礼，三日后便可开始读书。

“玉儿可有表字？”薛天想起了原著这一情节，发问道。

“父亲尚未给玉儿起表字。”林黛玉觉得有些奇怪，但也照实说了。

“舅舅给你起个表字。唐朝柳宗元在《马退山茅亭记》中言及天台为仙境，为佛地，无怪钟灵毓秀，甲於他邑。舅舅便给你起表字钟灵，玉儿你意下如何？”

“玉儿多谢舅舅赐字！”林黛玉心思细腻，想了一想，这钟灵两字极是不错，便答应下来。

“走，舅舅带你去见你外祖母去！乖女儿，咱们也一起去荣国府见见你老祖宗。”惜春拍着巴掌，笑道：“女儿好久没见老祖宗了，心里可是想念得紧呢。”薛天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便拉着二女，焦理带着小厮和丫鬟们，慢慢走到荣国府。黛玉被薛天拉着手，走了一路，竟然不觉得难受，着实让雪雁和几个老嬷嬷们吃了一惊。

黛玉见这里也是三间大门，上书“敕造荣国府”五个大字。早有门子禀报赖大，赖大急忙让人打开中门，将众人迎了进去。众人进了垂花门，两边是超手游廊，正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屏风。转过屏风，小小三间厅房，厅后便是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雀鸟。台阶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都笑迎上来道：“刚才老太太还念诵呢!可巧就来了。”众人笑说：“大老爷来了！林姑娘来了！惜春姑娘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