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考（2/2）

第二天上午考数学，对林维桢来说，数学最简单，等写完最后一个大题的答案，时间才过去50分钟，前后仔细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举手交卷。

数学考试结束，见面后谭沁一脸欣喜，抓着林维桢的胳膊就道：“林大哥，你真厉害，数学考试的题型你都让我做过！”

林维桢吓得赶紧拉着她胳膊走到一旁，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小点声，别让人听到，这是咱俩的秘密”。

谭沁笑着点点头，“我明白，这叫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林维桢心血来潮地用手指刮刮她的鼻子，笑道：“聪明！”

下午考完化学后，谭沁果然没再大呼大叫，见到林维桢以后，笑得眯起了眼睛，麻利地跳上自行车后座，抱着林维桢的腰，嘻嘻笑道：“我总算搞明白你经常说的一个词儿”。

“那个词？”

“闷声发大财”，说完，谭沁咯咯大笑起来。

最后一天上午考政治，林维桢估摸着自己能拿六七十分，下午考英语，满分100分，但在最后的成绩中只计入10分，并不重要。

等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结束，林维桢夹杂在人潮中出了教室。

“唉，这次我又够呛”。

“我考得也不好”。

“前两天家里来信，说邻居很多孩子都返城了，我对高考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就等着返城通知了”。

……

林维桢没有参加讨论，去停车棚取了自行车，然后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谭沁和几个女同学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小林老师”，几个女学生纷纷跟林维桢打招呼，然后在谭沁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马上嘻嘻哈哈地跳开，跟林维桢招手道：“小林老师，谭沁就交给你了，我们先走了”。

谭沁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但眼睛里却满是笑意，“她们太可恶了”。

林维桢跨上自行车，拍拍后座，“上车”。

谭沁侧坐在车上，抱着林维桢的腰，突然咯咯笑起来。

林维桢问：“笑什么？”

“不告诉你！”

林维桢也不追问，只是感觉腰间的双臂越来越用力，谭沁上半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自己的后背上。

“我不说你就不问了？”，谭沁终于忍不住开口，撅着嘴不满地道。

林维桢心里好笑，淡淡地道：“你不愿说，我问也白问”。

谭沁没法子了，重重地哼了一声，旋即噗嗤一乐，“你这两天给我当车夫”。

林维桢哑然失笑，这个梗他俩都明白，扭头看了一眼谭沁，笑道：“你可别把车子压散架了”。

“林大哥”，这一声叫的如泣如诉，林维桢打了个激灵，差点没握住车把。

谭沁吓得一声尖叫，惹得林维桢哈哈大笑，谭沁气恼不过，小拳头在林维桢后背上就是一阵捶。

“别打别打，再打真翻车了！”

谭沁发泄完后，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伸手给林维桢揉揉后背，然后将脸轻轻地靠在上面，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林维桢却感觉到后背越来越烫，正如他此时火热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