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王好虐（2/2）

乱！

书架上的书东倒西歪，书桌上的东西肆意摆放着，有些还临在边缘摇摇欲坠，而床前的高榻和地上丢满了满是墨迹的信笺，还有那团成一团的信笺丢弃在角落。

月色透进来，高辛松尔抬头一望，眼前正是雕花窗格，强悍的一掌拍出，那窗格发出咯咯声，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砰的一下弹开。夜风吹进来，带着股暖意，吹散了这一室的污秽之气。

高辛松尔早已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年，如何能看不出这书房处处透着淫乱之迹，皱着眉头步上前去，撕了片衣襟裹在手上，小心的捏起一张被随意丢弃的信笺。

信笺上字迹凌乱，似初学者用来练字所写，底下的内容已不可见。一连翻看了几张都是类似的模样。

大部分的信笺不是被用来涂抹得看不清原来的模样，就是用来画了不知所谓的鬼画符，还有更不可追究的是那些团成一团的信笺。

高辛松尔有点怔愣，眼前此景带着点远古的气息，往事倏地冲破了关隘，铺天盖地的冲破内心的禁锢，乱了心绪。

曾经，那个王庭最美丽最受宠爱的女子，伴在老王身边。老王常常半拥着她，握着她的纤纤玉手教她一笔一笔的写字，教她一笔一笔的勾勒。书房里的灯常常燃到天明，以为那是老王无边的宠爱。

直到有一天，小小的孩童，想念母亲，半夜赤足散发避过层层的守卫，偷偷溜进书房。屏气静声，原以为会看见母亲温柔缱绻，父王呵护疼爱，却被眼前一幕惊了心，差点吓破了胆。

一室凌乱，翻飞散落的信笺，挥落在地的文房四宝，那乌发散乱，衣衫不整，露着白皙莹润的半边肩膀软软的趴在一侧榻上的是温柔美丽的母亲，裸露的手臂和半掩的大腿层层叠叠都是深浅不一的青紫，双目阖着，唯见背部轻微起伏。

父王双目精光闪闪，一脸红润的满足，正挥着衣袖扫落书桌上碍事的物件，从地上捡起了素白的宣纸，拿着笔迅速的对着阖眼的母亲勾勒，嘴里一边嗬嗬有声，兴奋异常。

手臂快速挥舞，瞬间功夫就完成了他的作品，提起宣纸对着烛光满意的欣赏。高辛松尔看到了透过烛光的纸上的画像，闭眼。那是母亲匍匐在榻上，父王狰狞扒伏在她身上的场景！

旱漠的汉子粗犷，深宫寂寞，他年纪虽小，也偷偷的看到过那些侍女侍卫偷偷在花丛中di，草地中的苟且。瞬间明白了父王的心思——居然画了春宫！

高辛老王呵呵一笑，满意的吹了吹画像，不待干透，匆匆卷起，打开了身后的柜子，随手就放了进去。

开门的瞬间，高辛松尔看到了那满满一柜子的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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