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恩惠（1/1）

“终于有人陪我了吗？”盏灵那长长的直发掩遮着闪着远方彩光的眼睛。“我想你误会了，我今天才来到这座城市。”慈秋跟着盏灵走进暗处的房间。“错不了，你的眼睛……”盏灵轻声喃到，“这么久了啊，我以为这一辈子都只有我一个人！”“你什么意思”慈秋不解问道，“我是在街口听见蒸汽机的异常声才跟着过来帮忙的，你想干什么？”盏灵转过头，慈秋发现她的眼睛眼白和眼黑不成正比，眼白占了很大一环，眼黑附近还有金色的一圈，十分惹人注目。慈秋不自觉把眼光落到她的脸上：“这，这是什么？好奇怪，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把嘴巴张得巨大的，就连他的拳头都塞得进去。“别惊讶。”说完，盏灵顺手从桌子上顺其一个镜子，另一只手将灯微微点燃。“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早上还好好的。”在烛火的光亮下慈秋的眼睛显得发白，眼黑部分虽说还与正常人无异，但已经极其诡异了。而且头发的根源部染上略略的花白，盏灵靠着桌子端起蜡烛，轻轻吹灭：“看看我。”慈秋放下镜子，黑暗中的风从屋子的漏隙中缓缓吹动人心，慈秋却感到心里发毛，因为刚刚和她谈话的花季少女却被白发攀上肩膀，仿佛囚禁着盏灵的灵魂。“很奇怪吧，但我可以感受到，你对我没有好意没有关系，但是我可以救你的命。”“救命？我的命。你难道也注射了那瓶脊髓液。”“不，准确来说，那是铁虫中的王。”盏灵用手指搓捏着肩上的白发，“你不会不知道吧，铁虫与人类一般，分四六九等，不是任何的铁虫脊髓都可以制成脊髓液，只有高等级的铁虫才可以保证液体的新鲜与常年保存其液体的状态。”白色的部分从发尖窝缩至发根，眼睛的金圈逐渐消失，眼黑回馈至正常部分。一切就和没发生过一样。“存活在黑暗里是你成为这个状态最优的生存环境。你已经不是人类了，适应这个环境是你最好的选择。”盏灵的白发仍在消失。“这样吗？”慈秋望着留有旧血的双手，将小血片用指甲刮净。盏灵的衣服方便实用却又不失美感，上衣干净整齐，可以看出是以古代纽扣式的军装为原型模板而改造的黑白色的工作服，长袖，袖口处的调节纽扣成了塞满针线小刀的简易口袋，多余的腰口衣布改进成了易携带的小型箭袋，黑白色的裙子与上衣浑然一体，没有多余花哨绣纹，远处满是水瓶的桌子上还架着一把长弓，握把处用了银饰去勾边，闪出亮光，两边固定弓弦的木板用了皮革加固，针线的纹路清晰可见，，而弓的主体木块上有明显的划痕，架箭处有乌黑的印记。

“对了，你说要过来干什么来着？”盏灵走到慈秋身旁，冲他微微一笑。“哦，对了，你的工厂，蒸汽机发出的轰鸣实在是异常，可能，可能会影响生意吧！”慈秋摸摸后脑勺，脸上泛起桃红。“这个异响自我从爷爷那里接手过后就没有停过，没办法我不是工程师，更不是科学家，只会干些针线活儿。”盏灵擦肩而过推房门。“我可以帮你，不要报酬，但是给我件合适的衣服就好了。”慈秋转过身，面向盏灵。“没问题，包吃包住都可以，只要你可以重新让工厂工作起来。”盏灵回头说，“啊，对了”她小跑进小房子里，拿起尽头处的弓箭就领着慈秋介绍起来：“我都快把他忘了。”“等等，你这把弓箭，还有你腰包上的箭袋……?”“恩——工厂的运输系统已经瘫痪了，所有的仓库都在二层，这堆机器的上面，十几米高，没有办法，就只好，只好，只好将新做的衣服别在箭头上，通过这把弓打上去，一楼实在腾不出位置放衣服了，本来地方就笑。”慈秋似懂非懂地连续点了几下头。“你的右手伤过？”盏灵声音略沉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慈秋眼前冒光。“因为你的手背上的骨头已经渐渐凸显了，明显，你不是一个年老的妇人。”盏灵两手抱肩“对的。”慈秋不停打量着自己的右掌。

“你有图纸吗，工厂蒸汽机群的。”慈秋抬头往上方看，左右转头观察。盏灵往另一个房间跑去，从里面抱出一个箱子，她的头已经完全被遮挡，只看得见雪白纤细的小腿，两个小手好像揽不住了，直往下掉。“小心！”慈秋往盏灵方向冲刺，帮她放下箱子，盏灵的衣服落上了不少灰尘：“就是这些了，最高最粗的那一卷应该就是了，我也不懂，帮忙看看吧！哈！”慈秋抬起泛黄龟裂的牛皮纸卷，小心摊开，进三米长，两米宽，画面，呈纵向，左下角还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一行字“村努赠盏秦。”年份的数字还熠熠生辉：始记七六三年。如此详细的设计图让慈秋目瞪口呆，而且据图而示，机器群体纵深十余米，而且储水区庞大地难以想象，一次装水可以使得工厂运作连续两个月不停歇，锅炉区也设计地恰到好处，工人可以从楼梯走上去，在一个安全的高度投放燃料，只可惜如今的阶梯已经严重生锈老化无法载人。齿轮区间的位置刚好可以容下一人，在维修的时候可以保全工作人员的安全。

“这个村努就是村里的后代吧？那个发明蒸汽机的人，村里。”慈秋扶着地，仔仔细细地观览整幅图，“我想如今也没有多少人可以将自己的杰作阐述地如此清晰了。”“你是个机械爱好者？”盏灵望着慈秋。“你怎么知道”正要当慈秋开始介绍自己的发明时。盏灵快语截断：“我看得出来！”

高祖成的北风在嘶吼，战马在咆哮，所有人的心都紧紧绷成一根弦，所有的枪口都被擦得光亮，所有的指令都将在一瞬间，爆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