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新生（1/2）

“记住了，战场上面，无论冲锋的号角带领你们去往地狱或是人间，你们都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战斗，是死是活，都要去到该去的位置。明白吗？”

“明白！”洪亮的呼喊声一致向秋季训导员站立的位置投去。

“好的！没有后门可入！”烈日下的那一大串胡子显得尤为性感，帽子帽子不偏不倚地落在光滑的大秃头上，光正城郊区外的荒山野岭是历届新兵的训练场地，山上滚落下的碎石证明这里曾经爆发过无尽的炮火，“站好了。慈秋！”大秃头大声呵斥到。“我看谁给我动那么一下！”大秃头拿着一把手枪，外形新颖，与现实部队中使用的普遍左轮手枪有点出入。

高祖城的沦陷事件和麻雀街的爆炸事件距今已有点时日，但它们依然烙在慈秋的心中，他视此为参军训练的重要原因，视为复仇炸弹的导火索。

太阳从东方挪了挪身子来到正中，在居民们看来，这是冷秋中的一缕温阳，但是在南河新晋训练场，却是无比的毒辣，在大脑与心脏中生根，发芽，根深蒂固。汗滴已经让人痒得发颤，头发似乎成了多余的装饰品。

从早上至中午，一直如此，站立的姿态被视为立身处世之本，战场上更是如此，敬职的教官在不断监察规范与否，俨然也已经跟着站立了好几小时了，他已经带领出无数届优秀的新晋，当然，其中许多人也成为了可以独担大梁的战地指挥官，他却隐身埋名二十载，蓄起一串又一串的胡子，头发也逐渐稀少，但是对他仍抱感恩的人总会提起他的名字——耶德——南河新晋训练场的王牌训导员。

“放餐。”耶德从胸口袋子里掏出已经老得生锈的怀表，找了张椅子坐下，唯有这时，他那凶狠的神情才逐渐平静，眼睛上厚实的一道粗眉像要把眼珠子遮住。

“我觉得那家伙在沙漠里应该活得比只蜥蜴要好，看那毛发旺盛的样子。”一个瘦小的身子蹦跳着走过来，一只手端着餐盘，另一只手好似没地放似的挠挠头，又抓抓裤腿，“你们说呢。”他又小心把餐盘放到慈秋和盏灵吃饭桌子的边缘上。

“可能是吧。”盏灵尴尬地笑了笑，“你说呢，慈秋？”

“啊，是的吧。哈哈”慈秋示意叫他坐下，“叫什么名字兄弟。”

“我叫锦基，以后就是战友了，多多指教。”锦基拍拍后脑勺，“不尴不尬的笑话。”

“多多指教。”慈秋盏灵二人同说。

“哈哈哈。”锦基扒了扒面前的热菜，“一碗大米，一条干瘪的茄子，还有来源不明的几条肉丝？这是人吃的吗？”

“你说什么？”冰冷的大手拍在锦基的肩上。

“干什么，没看到正吃饭呢嘛，找我待会儿先。”锦基又极不情愿地吞咽两口饭菜，装扮出呕吐的干呕状。

“锦基！”秃头教官用力捏了捏锦基的肩膀，捏的锦基直叫疼，再把他提起来，“看看我是谁，晚餐不用吃了，别人吃饭的时候你给我出去绕着河边跑十个圈，明白吗。”

“嘶啊，疼，好好好，好，放我下来。”锦基双手抱拳向耶德求饶，被粗鲁地放下来，正好落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等到耶德大步走出饭厅后，所有人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