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水迸银瓶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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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的汤汁在锅中翻滚。昏黄的灯光下，汤汁的色泽显得是那么的艳丽。狗肉先放入锅中煮熟，配以自制的辣椒酱，裹上香葱、青菜叶，再放入口中。汤汁在口中回荡，和着狗肉的嚼劲，清新爽口，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宁杰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唇，还想把鸡肉也倒进锅中。叶清木用筷子一挡，说道：“别，别，狗肉吃完了，再添别的。一样一样的吃，不然锅里的东西多了，要满出来。”

目由道长点了点头，也说道：“对，对，想吃别的，自己夹着去锅里烫，别全部倒进去。”

香味弥漫在屋中，屋外冷风阵阵。夜色里，从屋外看进去，白烟在锅中慢慢地升腾。

叶清木吃得满嘴都是油，待得狗肉被几人吃完了，这才在锅中煮了些鱼肉。目由道长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看着叶清木，说道：“小徒儿，你资质还不错，剑法也算是小成了。明日起就教你身法。”

叶清木连忙把目由道长的茶杯续满，嘻嘻笑道：“师父，嘿嘿，这身法是什么啊？”

目由道长夹了块牛肉，在锅里涮着，夹出牛肉，蘸了点酱料，吃进了口中。他嚼了嚼，说道：“这身法又叫轻功，怎么说呢。你可以理解成逃跑的法子。”

叶清木搅了搅碗中的酱料，疑惑的说道：“这身法只能用来逃跑吗？”

杨清风被辣的满脸通红，他急忙喝了一大杯茶水，向叶清木解释道：“师弟啊，打不过别人，当然要跑咯。”

目由道长用筷头敲了敲杨清风的脑袋，说道：“别听你师兄瞎说。我说的是，可以理解成逃跑的法子。但是呢，身法还可以在对敌时使用，不过那就要要求你对这门身法非常熟练了。”

叶清木也夹了块牛肉进去烫着，问道：“师父，那我们用的是什么身法啊？”

目由道长翻了翻锅中的鱼肉，似乎是看这鱼肉熟没熟。他听了叶清木的询问，答道：“我们学的是‘太乙履水功’，练至大成，还能踏破逐浪。”

叶清木撇着嘴，说道：“师父，您就吹吧，还能踏波逐浪呢！”

杨清风用手肘捅了捅叶清木，说道：“诶，师弟，你还别不信，师父他老人家就能踏水渡江呢！”

牛肉在杨科的嘴边挂着，听得这惊奇的事情，似乎是都忘了咽下去。叶清木张圆了嘴，满脸不可置信，惊道：“不是吧，师父这么厉害。”

目由道长放下筷子，哼了一声，摸着胡须，神情骄傲。杨清风慌忙解释道：“嗯，就在那宝瓶口，你看那儿水这么急。师父踏着水面，就过了江去。”

叶清木谄笑着给目由道长倒满了茶，笑道：“师父真厉害！”

目由道长哼道：“学不学？”

叶清木见鱼肉熟了，拿着漏勺夹了很多鱼肉在目由道长碗里，又夹了些在杨清风碗里。紫云道长见了，不由笑道：“诶，小明，这鱼肉都被你夹没了。”

姚源点头应和，说道：“是啊，鱼肉都被你弄光了。”

叶清木哼道：“要吃自己煮去。”想了想，还是把剩下了鱼肉都倒进了锅中。他把漏勺放好，向目由道长说道：“学，学！怎么会不学呢？”

目由道长低头吃鱼，头也不抬，说道：“明年开春了，你就出去历练历练。”

“啊，不是吧。”叶清木咬着筷子说，“历练干嘛呀，去哪里历练啊，什么是历练哦。”

目由道长吐了吐鱼刺，抬起头来瞪着叶清木，骂道：“怎么这么多废话，叫你去就去。”

杨清风在一旁偷笑，叶清木瞪了他一眼。杨清风却笑着说道：“师弟，又不是什么吓人的事儿。就是拿着钱出去旅游旅游，这你还不愿意？”

叶清木有点不相信的说道：“不是吧，历练就是旅游啊？”

杨清风又偷偷笑了笑，说道：“但是呢，你有点不一样。”

叶清木问道：“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杨清风吃着鱼肉，笑着看着叶清木，说道：“我跟你说啊，师弟，师父在武当山把牛皮都吹出去了。他跟武当山的剑圣说，我那小徒儿啊，真是……”边说边学着目由道长的样儿，还舞起了手脚。

目由道长老脸一红，筷头敲了敲杨清风的碗，杨清风连忙闭嘴。叶清木觉得自己似乎是被师父坑了，不禁问道：“师父，这？”

目由道长往自己的碗里加了些酱油，看着叶清木说道：“笼子里的鸟儿是长不大的，所以你得出去走一走。行程都给你安排好了，先去齐云山，再去龙虎山，最后去武当山。”

叶清木挠了挠头，问道：“就去这些地方吗？”

目由道长答道：“对，就向你师兄说的一样，相当于去旅游。不过，每去一个地方，你都要去和那里的人比比武，长长见识。”

叶清木不由说道：“那不就相当于去踢馆吗？”

目由道长用筷头也敲了叶清木的脑袋，说道：“踢什么馆，是叫你去长见识。”

在汤汁翻滚的锅中又加了些食材，这顿饭怕是要吃很晚了。

冬去春来，山里的日子过的是要快了些。

春日立上杆头，小草在泥土里迸发出了希望。古松依旧翠绿，不知名的小树儿发出了嫩芽。鸟儿归来，阵阵啼叫；溪水潺潺，鱼儿欢快。青城山似乎是在这时节复苏了，春意盎然，爆发出勃勃生机。

这日清晨，叶清木吃过早饭，打点好行装。杨清风在一旁提醒道：“师弟，道录、身份证都带了吗？”

叶清木检查了一下，说道：“带了。”

说罢，向院中和紫云道长下棋的目由道长做了个礼，说道：“师父，那我走了啊。”

目由道长抬眼一瞧，见叶清木还提着剑，不禁骂道：“你拿剑做什么，叫你去拜访，你拿着剑去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