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空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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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不走了！”孙协看着愣着的孙轻，重复了刚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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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轻觉得孙协是在耍犟脾气，从开始的愣神里恢复过来，“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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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士兵迅速跑过来，一把扯开还在一边发愣的娟儿，叉起孙协要走。说时迟那时快，孙协不知从哪爆发出来的一把狠劲，抽出一个士兵腰间的佩刀，抵住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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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说了我不走，如果你要硬逼我的话，我就血溅于此！”孙轻说着将刀刃要往肉里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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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母亲还在前面等你，你这样无理取闹，有没有想过母亲的感受？”孙轻火了，要过来夺下孙协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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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协识破孙轻的意图，赶忙后退几步，说：“大哥，别过来，你要再踏近一步，我就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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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轻顿下身体，语气缓和下来，“二弟，你把刀放下，不要让母亲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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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哥转告母亲，就说不孝儿对不起她了，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孙轻不放弃，“大哥，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那可是几万条活生生的生命啊，你们如此狠心，怎么不考虑他们会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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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轻和孙协对峙了良久，“二弟，你好自为之吧！”说罢便带着士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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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协看着这些人已经远去，这才放下刀，弓着腰，不停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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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一旁的娟儿目睹着兄弟二人的争吵，一直不敢出声，直到孙协放下刀，才试探着过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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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儿，对不起，你还是留在这儿了！”孙协知道即便自己走，要带上娟儿，大哥也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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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奴婢不怨公子，其实只要能呆在公子身边，奴婢就很高兴了！”娟儿却突然放开了一般，脸上也没了忧愁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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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也不要自称奴婢了，我决心留下来这一刻，就不是什么公子了，我也要像那些人一样，为填饱明天的肚子苦恼了！”孙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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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什么时候都是公子，娟儿能和公子在一起，就是做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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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西山集结的部队已经开始出发，孙轻走到一辆篷车前，“母亲，协弟要带着娟儿丫头，您这边不用等了，先走一步吧，不久他们就会赶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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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母没有怀疑，“哦”了一声，便安心地回到车里。山里并不是陡峭的山崖，这里有人工挖凿出来的丈余宽的大道，马车在人流中缓缓在山路上行进着，发出“吱呀吱呀”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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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轻目送马车前进着，突然转过头，对着那栋土屋的方向，“协弟，希望你能坚持到我们从上党回来吧！我已经失去很多亲人了，不愿意再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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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出发后，除了在开始的时候有点混乱，慢慢地就加快了速度，不久就完全从西山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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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儿，以后不要称奴婢，说话的时候要跟我一样说我，这次最后一次命令你哦，如果你改不过来，以后我可不和你说话了！”孙协这边还在努力地矫正着娟儿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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