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的孩子早当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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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林陪了红姑一晚上。第二上午，童林和小西一起搭车回到城里，小西到一中去了，童林到国税局找到母亲高姨，说三儿、秋子和小西要来吃饭。高姨通知了童新华和童志辉，早早地跟童林回了家。一回家，童林就开讲了，说三儿家如何好，二婶待她如何客气。高姨感慨地说：“怪不得舍不得回来。二婶这下好了，终于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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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林家住的是房管会的房子，面积不小，三大间加个小院子，中间一大间是客厅，左边是童新华夫妻的卧室，童新华把右边一大间隔成两小间，给童林和童志辉住，厨房在前面的小院子里。对于城里人来说，这算是比较宽绰的居住条件了，但跟三儿家比，无论是房子数量、质量、装修水平和家用摆设，的确差很远。房改的时候，童新华本来有机会把房子买下来，但买房子要近一万块钱，童新华拿不出那么多钱，又不想借债，就算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好在土地局宿舍楼就要开工，童新华准备把新房给童志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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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多点，三儿跟秋子买了烟酒水果，再到一中接了小西，然后就往童新华家赶。这三个人小时候都去过童新华家，而且，童新华家所在的西城区一直没变，还是老样子，很快就找到了。童林和高姨听到三儿的三轮车声，出门到接到院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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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客气之后，落座不一会儿，童志辉回来了。三儿问：“不说学车吗？怎么没见你人哪？”童志辉说：“我知道你说真的说假的？”秋子斜了童志辉一眼：“我们家三儿从不打诳话。”童志辉扯着脸皮笑笑：“秋子真厉害，那眼神，吓人。”童林插话道：“小看她老公，没揍你就算客气了。”童志辉怀疑地问：“还揍人哪？”高姨在厨房接过话头：“童林小时候也这么厉害，跟三儿、秋子、红姑、天和他们打架打疯了。我骂她，你爸还笑，上高中变老实了，三儿跟秋子还那样。”童林说：“上高中爸不让我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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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是传言呢，”童志辉觉得不可思议，“看来此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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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大家就回忆起疯狂的童年生活，直到童新华把自行车停院子里时，秋子才意犹未尽地说：“想想还是小时候好玩，特过瘾。”童新华问：“秋子吧？天天跟三儿往城里跑，也不到家里来看看我。”秋子笑笑：“三儿看你就行，跟我看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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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一样。”童新华进门看着小西说，“这丫头还是那样，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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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新华带回消息说，童林的工作搞定，分配在清水工行营业所。童林问：“清水有工行吗？”三儿说：“有。在西街后。”童林又问：“老农机厂那儿呀？”秋子回答：“没那么远，小弄堂过去就是，前面是机耕路，通幸福圩，三儿每天早上从那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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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童新华咂下嘴，“这么多年，哪都变，就它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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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你帮帮忙呗，”三儿趁机说，“把地要回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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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来看我的，”童新华翻眼道，“郑如松叫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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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如松才不理我呢。我也不是来看你，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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