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的开始（2/2）

边水笑了一阵也停下来了，嘴唇舔了舔牙龈，他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还是保留了活着时的这个习惯性动作。

“李彤，辞职吧。”

“啊？为啥？”李彤很惊讶，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了。

边水把自己白天的想法全部倒出来，对面是李彤，也不用顾忌什么表达方法。

“你看，一个人去做什么，取决于他能做什么；一个人能做到什么，首先要看他拥有什么。你我拥有的，是我们各自脑袋里的专业知识，我们之前也靠这个去生活，除了这些以外，就在大前天，我失去了一些东西，也得到了一些东西。现在我们拥有的，除了之前的那些，还有了一项独一无二的能力——我本身。”

李彤此时从之前瘫坐的姿势起来，正襟危坐，边水如此郑重的语气必定不是无的放矢。

“我成了鬼以后，就像是有了一堆的特异功能，这些功能有一定的限制，也有可能会在未来发现更多的限制。不过就目前而言，这些功能是强大、并且有很多作用的。我们可以开发出很多很多用处然后以此牟利，比你现在被人坑要好得多。“

“我被人坑？我怎么被人坑了。”李彤有些懵地发问，他不知道边水所说的“被坑”到底是指什么。

“从你的角度上看一切合情合理，你是性本善，可我是性本恶论。在我的角度上，那个小刘不谈什么帮你搞定合同，他只要稳住客户，甚至就算他什么都不做，晾客户两天，结果都不一定会是现在这样。你跟他是否有利益关系我不知道，不够在我看来，他就是故意的。不用管那个人，其他人的因素我们都不用考虑，现在我这个用鬼去做事的想法跟其他所有人都没关系，只跟我们自己有关系，你自己想想要过哪一种生活。”

李彤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低头思索，边水挤出了镜子空间，又继续回到电脑前看“小品”，他得给李彤考虑的时间和空间，这不是什么如同今晚吃什么饭的小选择。

李彤思索了一阵子，被肚子里胃肠蠕动发出的肠鸣声打断了思绪，通俗点说就是，他饿了。

于是李彤才想起来，他因为加班一直没有来得及吃饭，早已是饥肠辘辘。他也不再思考那些长远的问题，又回到了今晚吃什么这个人生终极选择。

“点个外卖吧，这几天可是有点累了，吃点好的。”李彤暗暗想到，拿起手机下了单。

边水在空气里看到这一切，就像电视主角那样瞪着眼，随即又有些好笑的摇摇头。性格不同的人能成为这么好的朋友也真是不太容易。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李彤拿到饭菜，他边吃边对着空气说：“水哥，在呢吧？我想好了，就按你说的做，这天天两点一线的生活我也有点腻歪了，换换口味也不错。这么灵异的事都能让我们碰上，那就是天降大任啊！不干点别的都对不起你死这么一回。”

边水仍坐在电脑前，他没有扭头，不过嘴角慢慢勾起，“这剧情，总算慢慢好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