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封印的记忆（2/2）

因为方左的触碰，那层透明的膜泛起了点点白光，他没有再去碰那层光膜，而是静立在一旁。被禁锢的记忆片段并不像之前飞舞的那些青白色光点，它们扁扁平平的，是空无一物的白色，就像是真的碎纸片一般，应该也是封印的作用。方左能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些记忆里，有他一小部分的意识，而方左现在，就是在透过那层膜沟通里面的意识。

似乎是起了作用，困在光膜内的那些‘碎纸片’像被卷进了龙卷风，呼呼啦啦飞舞起来旋转在一起，而光膜上的白光骤然浓郁，几息间就将那些‘纸片’压回原状。

在白光压制他的记忆片段时，方左也感受到了整个精神体的疼痛，不过这次大概是反抗的不激烈，疼痛尚可忍受，也很快就过去了。而这几息间，方左也接受到了里面残存意识的信息：“强大，拯救。”

是让他要强大起来拯救他被封印的记忆吗？

此时方左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奇怪的地方:这封印并不像是恶意的，因为方左想知道的东西，像是之前所获的‘生活常识’之类，它都可以将这些记忆“放出来”；但一些关键性的东西，像是昨天的‘虚空阵’，他的记忆里一定还知道一些玉双不知道的东西，封印却无论如何都会阻拦住。

就这近一个月发生的事看来，他和玉双身上都有着什么巨大的秘密，可是他现在只隐隐摸到了深入这个秘密的大门，手里却还缺少一把钥匙。

破除他脑海中的封印，或许是拿到钥匙的第一步。

“方左？”感受到玉双的声音，识海中的精神体散去，方左睁开眼。

对上玉双带着担心的双眼，方左心下一暖，率先开口：“你没事吧？”虽然他检查过她的情况，但不知道她自己感受如何。

“我没事，倒是你，”玉双上下打量他：“昨天那样子真是吓死人。”

“呵呵，”方左尴尬地笑了笑：“和我的记忆有关，头疼还连累了你，抱歉。”

两个人都明白，是因为共生契约，玉双才也和方左“享受”了同样的疼痛。

玉双不在意的摆摆手：“既然当初我答应你立下了共生契约，那么后果我自然应该接受。刚刚你说记忆？怎么回事？”

“昨天你说虚空阵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有一种越来越强的熟悉感……”方左把记忆连同封印的事情说给玉双听。

“虽然我感觉那个封印不会害我，但我并不想脑子里有这么个神神秘秘的玩意儿，而且我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巨大的秘密……”

“没有恶意的封印么……”

“嗯，不过也算因祸得福。”方左说到这才露出几分开心的笑意来。

玉双好奇：“哦？”

“我能凝聚出精神体，进入自己识海了。”

“恭喜！”凝聚精神体是修为达到一定层次才能做到的，玉双单纯的以为方左是为修为更进了一步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