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侍疾（1/2）

皇甫敬文抓住了她的手，出声制止：“向晚，朕现在很好，待会儿再叫太医进来吧。”

“不用了，就和朕一起在这里歇息吧。”皇甫敬文拉着楚向晚的手坐在了床上。

此言一出，众人都明白过来，此次皇上身体痊愈，怕是楚向晚又要得宠了。一时间众人都懊悔自己当时没有主动请缨来照顾皇上，让楚向晚捡了这个大便宜。连太后都没有料到，皇帝和妍妃的嫌隙突然就烟消云散了，难道自己此次真是失策了，看着儿子的深情，眼里除了楚向晚已容不下任何人。

楚向晚叹了一口气回道：“是，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焉有不担心之理？”

“母后，若是寻常事，那儿臣为何醒来只见妍妃一人照应？况且妍妃侍候朕多年，一直勤谨，贵妃的头衔她当得起。”其他妃嫔听到皇上的话都把头低了下去。

寝殿内很安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下都能碰出声响，皇甫敬文睡的不踏实，许是脸上的水痘实在太痒，皇甫敬文屡次抬手要去挠，楚向晚最后无法，只能一直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看着他的脸，楚向晚一时间又内疚起来。

“晓寒说的对，树大招风，是哀家一时气糊涂了，”太后赞赏地看了云妃一眼，心想把这丫头弄进宫真是一点没错，心思缜密又喜怒不行于色，是个好帮手。她又对慧妃说道，“你看看你妹妹，好好学着点她的稳重，别一有事就哭哭啼啼的。”

太后此时无暇顾及她，只是走上前去坐在了皇上床边的凳子上。她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皇甫敬文，说：“恩，精神不错，太医已经回禀哀家，皇上这几日要多歇息才是。朝中的事情，自有那些大臣为你分忧，皇上无需担心。”

“向晚，不要自责，怪朕不好，不该冷落你这么久。”见到楚向晚在身边，皇甫敬文什么气都已经消了。

“哀家担心皇上是应该的，既如此，这几天不如让云妃在这照顾皇帝，她心细，哀家也放心。”

“好，请太医告诉本宫应该如何做。”

“是，臣妾儿时出过痘，照顾皇上是臣妾的责任。”

“好，你们先退下吧，现下已是深夜，不用去慈和宫禀报了，明日一早再回太后说朕的身体已经好了。”

“向晚，向晚······”皇甫敬文喃喃自语，“为什么？你不知道我的心吗？”

“皇上，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楚向晚对着皇甫敬文自言自语。

“儿臣知道，叫母后担心了。”

第二日一大早，太医向太后回禀了皇上大好的消息，太后十分高兴，正好妃嫔们都在慈和宫请安，就一起跟着太后来了。这些人就是这样，皇上病的时候一个个视若猛虎不敢靠近，现在一听说皇上大好，就摆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抢着来给皇上请安。

“向晚，”皇甫敬文抚上楚向晚的脸颊，描摹着她的眉目，“你何时才愿意真正入我怀呢？”

“只是责任吗？向晚，你知道朕想听的不是这个。”

“你这么说，是在担心我吗？”皇甫敬文目光灼灼。

“微臣们还要给皇上斟酌一个方子，请娘娘每两个时辰给皇上换一下额头上敷的冷帕子，只有高热退了人才能清醒。还有，请娘娘看好皇上，千万不要让皇上抓破水痘，以免感染加重病势，还会给皮肤留下疤痕。”

“向晚，你怎么了？”皇甫敬文立刻下床扶住了楚向晚。

太医进殿后，给皇甫敬文仔细检查了一番，跪下说道：“恭喜皇上，龙体已经大好，只要这几日多加休息，再好好调养，即可痊愈。”

“哭什么，哀家还没死呢？”听见方晓舟的哭声，太后更加气急，“这后宫难道是她楚向晚一人说了算？只要哀家还在一天，就轮不到她放肆！”

“皇上，向晚求你一件事，以后无论如何生气，都不要再折腾自己的身体，向晚不愿见到皇上因为臣妾而折损自己。”

“皇上······真的不用打扰您休息，臣妾······”楚向晚一听要同宿，又开始紧张了。

皇甫敬文依旧没有放手：“难道，朕醒了，你就要离开吗？陪朕说说话吧，向晚。”

“向晚，真没想到，醒来见到的第一个是你。你，一直都在这吗？”

“是。”方晓舟不甘心地瞟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不敢再多话。

“那臣妾就去偏殿歇息一晚。”

楚向晚面色绯红，他知道皇甫敬文的言下之意是他不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她没有再坚持，和皇甫敬文一起躺在了龙床上。

楚向晚一直没有睡着，但是她只能假装睡着，因为，皇甫敬文的深情她无法回应，也许有那么一天，但绝不是现在。

从没见过太后如此生气，方晓舟也识趣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