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死斗（1/2）

第159章 死斗

“我叫楚州。”他说。</p>

上官唯美想说这自我介绍会不会太晚了些，却终究没说出来，古怪的气氛蔓延开来，居然像……送别。</p>

谁送别谁？</p>

她刚刚张开嘴，楚州的面色突变，冷喝道:“来了！”</p>

他猛得从地上跃起，手指向自己旁边最近的一个通风口:“这里！”上官唯美无暇理会这是不是命令，一步跳到指定位置。</p>

楚州一脚将草皮覆盖的网状钢板踹塌，弯折的钢板落入乌黑的洞口里，居然没有大的碰撞声传来，显然是砸到了什么肉质物。黑暗里仿佛有两道红色幽光，那是眼睛！</p>

楚州突然扣动了扳机，半自动步枪枪口喷吐白色火焰，两秒钟后便有数十发子弹倾泄到洞口里，浓烈的血腥气混合着硝烟味升腾起来，愤怒的吼声激荡。</p>

有效射程达到两百米的步枪在不到五米的距离内诠释了什么叫作热武器的暴力，低沉的不间断的枪声如同诅咒，让从地下爬出来的残鬼尝到了天罚般的攻击，子弹几乎全部打在了他的头颅上，肌肉被炸破和烧灼，无比坚硬的骨骼被撞出道道裂痕后破碎。他望空吼叫，血盆大口却被子弹填满，暗红色血液铺满脸庞。</p>

楚州只用了二十秒钟就将子弹排空，洞口里回荡的吼声仍然在，但已经不是原来那只了。如果可以将第一只残鬼的尸体提上来观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全身几乎不受损，但头颅差不多已经消失了。当然这不可能，因为紧随在他后面的残鬼不会放弃已经死去的同伴，他们进食也不会选择地点。</p>

更为浓郁的血腥将弥漫的硝烟气包裹，还有噬咬撕裂的声音传来，刚才虽然亲眼目睹，但监控器里没有声音，现在听来，那简直就像用钢锯锯砍肌肉，而残鬼的牙齿锋利程度绝不亚于钢锯，面对硬度极大的肌肉组织也能轻松切割，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咀嚼，还是像鳄鱼一样直接吞下。</p>

楚州望望身旁的上官唯美，那边的枪声才刚刚结束，透过夜幕，洞口居然升起了淡淡的红色雾气，显然那只残鬼距离地面已经很近。上官唯美额头已见汗水，步枪的震动还在手上没有散去。</p>

“换弹夹！”楚州喝道。</p>

“是……”上官唯美仿佛刚刚回过神来，从腰间取下新的弹夹更换，按住扳机时，她清楚地听到了肌肉被打碎的声音，弹幕将残鬼的脸覆盖时，她尝到了新的杀戮感，和用刀的那种优雅完全不同的暴力，正是这种暴力让她略微失了神。</p>

楚州将她唤醒，将目光放回脚下的洞口，这里至少还有一只残鬼是肯定的，眼睛快速适应黑暗以后，他看到了鲜红和森白混合的颜色，空间狭窄，残鬼没法把同伴庞大的尸体尽数吞噬，大概只能啃咬背部，他们也无法越过尸体爬出洞口，只是现在还没注意到。</p>

楚州将枪再度对准洞口，残鬼的问题同样也是他的问题，尸体阻挡了下面的向上爬，却也阻挡了他的子弹，当然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将这些敏捷的东西放出来再打，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即使能击中也不见得致命，他们的心脏有厚而坚固的胸骨保护， 几乎不存在死穴，只有像刚才那样把子弹尽数打在同一部位才有可能奏效。</p>

残鬼的肚子简直是填不满的，不过食物有限，而且不能全部享用，啃咬尸体的声音渐渐消失。残鬼试图把同伴翻转，于是细小的空隙出现。楚州立刻开枪，数十发子弹钻入空隙中，但大部分还是被尸体挡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