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刀（2/2）

“自然好！”

两个人又闭紧了嘴，不泄分毫气息。

宋智在一旁看的心神鼓动，他还从未见识过这样的比试，这样光凭着气机的你来我往，就能让人感受到他们的刀气剑意，他们的道心！

宋缺的刀，就是他的道。

祁衡的剑，也是他的道。

祁衡动了。

第一招！

第一招正是他将祁家的家传剑法嚼碎碾烂化为己有，他每离宋缺近一寸，剑锋便有数十个变化，这边是祁衡理解的法像：变在剑锋，生生之所在在剑锋。

宋缺拔刀站在原地，也已同样的刀道回敬。

他的刀在空气中留下无数个残影。

平！

两个人都没有停下来给对方、或者给自己喘息的时间，第二招已经到了。

这大概是两个人最朴实无华，甚至朴实过了头的招式。这招式太简单了，就是剑的劈，刀的砍，再没有多余的一丝一毫的动作，连手的颤抖也没有，更不提其他。但变的是刀气，变的是剑意，变的是刀剑之上承载的‘道’！

他们的刀气与剑意，在刀剑实打实地撞上之前，就已经搅在了一起。

平！

刀气和剑意还在交错纵横，第三招便只剩下那一点距离来出手了。

再无转寰的余地。

但就在这一点点的距离之内，两个人的出招却是真正的惊天地、泣鬼神。

宋缺的刀，已无变化，因为他已经将刀意的万千变化融入了一刀之中，从他的道，到他的术，都结合的那样完美。就是那样看起来很平凡的一刀，却让祁衡感觉到了平生从未有过的压力。

祁衡的剑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单单纯纯地沿着剑势劈了下去，便是他的道心，便是他的自然。

‘叮——’

两把武器都撤了回去。

“我败了。”祁衡的脸庞上带着微笑，他的眼睛微微有些发光，他终于知道困苦他多年，有一个从未发现的枷锁，也知道了该如何去解决它了。“多谢前辈赐教。”

“想不到我宋缺也有一天靠着除了道心以外的东西赢。”宋缺摇摇头，“你发现了就好，也不必再呼我前辈，虽然我痴长你十几年，也不妨你我平辈论交，可好？”

“祁衡便只得厚颜应了。”

“好！”宋缺仰天大笑，又道，“若贤弟无事，不若来我府上做客，也好一同论道。”

“我不过闲身游历，那便恭敬不如从命。”祁衡又笑了笑，道，“说来，我……出门之后，第一个来向宋兄请教，便是因为曾经有一个朋友，创出了一种名为‘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的招式，他四十九式已有生生之为易的感觉了，可惜……只停留在了四十九式，虽然我不方便展示与宋兄，却也可以与宋兄一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