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2）

思量许久，春兰终于下了决心，目光扫过其他四个丫鬟的脸，紧绷的脸颊带着些许威严，道：“我们当丫鬟的，不该听的话就当没听见，竹，你和翠儿姐一道去把院子里其他丫鬟打发远一点，其他人同我一起继续守在这里。”

竹和翠儿连连点头，立刻转身去疏散其他丫鬟。

……

斐凝玉是第二天才得到的消息，听了这话的时候，失手打翻了手里的茶盏：“你说什么？”

丫鬟们急了，忙上前帮斐凝玉擦拭泼在手上的茶水，幸亏这天儿冷的很，茶水不是很烫，饶是如此，斐凝玉的手背也微微红了一片，墨兰忙小跑着去取了膏药，细细抹在了烫伤的地方，寒兰轻声劝着：“小姐，您的衣衫湿了，还是先换了衣服再说吧。”

斐凝玉用力闭了闭眼，推开身旁的丫鬟，看着紫竹，道：“把昨儿的事再细细说一遍。”

紫竹无法，只得将昨儿侧王妃同斐凝霜争论的话又说了一遍，这些都是昨儿春兰和竹在屋外听到的，并不算详尽，但是也足够猜出七八分了。

“凝霜她，她被人借尸还魂了？”

紫竹咬了咬唇，道：“听侧王妃话里的意思，似乎就是这样，不过凝霜小姐没有承认。”

“这种事，怎么会亲口承认呢？她那样的反应，就已经是心虚默认了啊。”斐凝玉喃喃道，片刻后，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小姐，您好歹先换身衣裳啊，如今天寒地冻的，您湿着衣衫，万一病了可怎么好？您的身子才刚刚养好了些。”

斐凝玉听得烦闷，皱着眉头道：“那替我更衣，我去躺会儿。”

等丫鬟们都退了出去，斐凝玉疲惫地躺在床上，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其实，早在前些日子，斐凝霜性情大变的时候，斐凝玉就隐约猜到一些，联想上一世发生的事，她总觉得后来的斐凝霜与当初的那个并不是同一个人。上一世，斐凝霜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故意跳下湖水，醒了之后性情也有些变化，只是当时的斐凝玉太疼爱这个妹妹，觉得就是性情改变了之后的斐凝霜也十分可爱。这一世，斐凝玉早已抽身，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斐凝霜的变化就有些太明显了，前后反差太大，大到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原来，当真不是同一个人！斐凝玉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只感觉到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如果借尸还魂的事当真发生了，那么，前后两世，真正的斐凝霜都是因为她斐凝玉而死！这个认知让斐凝玉的心都揪紧了，如果，如果那个真正的斐凝霜真的把她当姐姐看待，那她这个当姐姐的就太可恨了，害死了妹妹不说，甚至还认不出借尸还魂的人的真面目！难得重来一世，竟然没能阻止妹妹的离世！那她还有什么颜面自称姐姐？还有什么资格去怪斐凝霜？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