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何为道？（1/2）

一旁的张洋虽然不太清楚对方所提及的人和事，但大致明白对方是想让刘莽冒充这个叫异人的秦国公子。

秦易略一沉吟，终是重重一点头：“夫人放心，我这就带公子异人自山路赶回秦国，等大人那边安排好了，自会有人想办法接夫人回去，而且有大人相助，公子必能得到安国君器重，想他赵国也不敢再对夫人如何。”

“那就有劳秦壮士了。”夏夫人颚首以礼。

“那这个胖子，我就带到山上再动手吧……”秦易冷冷的扫了张洋一眼。

张洋一惊，却也不笨，心下寒意涌起：尼玛，这感情是要把我灭口啊！

连忙大声哀求：“大侠饶命，夫人饶命，公子饶命，我和刘莽是患难兄弟，如果他醒了看不到我，肯定不会心甘情愿帮你们的，而且，而且我会赶车，这粗活夫人必是不会，万一我车赶的快，也许不必这么麻烦，直接就能甩掉后面的追兵呢！”

“夫人……”秦易面色阴沉，明显还是抱着杀心。

而夏夫人明显有些意动。

“母亲。”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异人向着夏夫人道：“孩儿知道母亲一心为了让我可以脱离苦海，甚至有继承大统的机会，可是，孩儿心里却清楚的很，父亲有二十多个孩儿，也并非对我们母子专宠，所以这条路注定走的艰辛，孩儿还请母亲不要为了这未知的路，枉造杀孽……”

“孩子。”夏夫人心中一酸，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夫人！”秦易催促道。

“罢了。”夏夫人一摆手：“你们速去。”

转而双目冰冷盯着张洋道：“你去赶车，要是敢耍花样，我杀你如屠狗！”

既然已经定下，秦易也便不再迟疑，伸手一扶公子异人：“我们走！”

言毕化作一团黑雾直射林内，转眼消失不见。

“还不走！”夏夫人瞪了张洋一眼。

“是……”胸口还隐隐作痛的张洋抬手拭去嘴边血迹忙不迭的点头。

还好老子小时候去农村玩，跟姥爷赶过牛车，不然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看来还是老爹说的对，学门手艺能活命啊！胖子心中不断腹诽着。

马车重又跑了起来，不过速度明显赶不上先前秦易赶车的速度，但夏夫人并没有催促，因为她的心中早有决断，只要异人能够安然回国，那么无论她自己如何，都已足够了，而且她倒是更希望对方能追上自己，这样便能拖延得更久，直到传来异人安然回国的消息。

想到这里，夏夫人把目光落在了刘莽的身上，即便是自己这个母亲不仔细分辨，恐怕都会认错，真的是太像了，只是刘莽的肤色要比异人更加黝黑一点……夏夫人自车厢中取出异人日常穿戴的衣物，纤白的素手落在刘莽胸膛准备给他褪下身上的衣服，却觉脸颊发烫，毕竟这看似异人的少年，并不真的是她的孩子……

此刻的刘莽对身边的一切其实都能感觉到，当秦易想要对胖子不利之时他都要拼得走火入魔也要与对方厮杀，幸好一切都过去了；可是现在夏夫人的动作却让从来没碰过女人的刘莽身体僵硬，心跳加快。

刘莽丹田内正在不断拓展的始之道种微微一颤，仿佛有些立足不稳，整个丹田内的始气都变得缩小凝聚起来。

刘莽心中大惊，要知道，这可是不好的兆头，如果始气继续这么收缩很有可能稀薄得变作最差的那一类始界了。

“不要！”刘莽心中呐喊：“难道不光是在属于自己的现代学习和生活失败，自己即便穿越来到古代也要如此吗？难道真的是我能力如此，注定平庸？”

“不行，我不甘心，上天既然给了我一次梦寐以求的修道机会，我不能放弃，不能再甘说平庸！”心中呐喊着，刘莽强行收拾心情，按照先前领悟到的一点大道秩序不断以秩序的运行轨迹去催使自己的道种吐出始气，不知过了多久，竟完全忘却了身边夏夫人的动作，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道种不再震荡，始气便又缓缓的自始之道种中间均匀的喷薄出来，只是先前变得稀薄的一部分始气竟然有了凝固的迹象，这样的话，很有可能刘莽的始界就会定型成最差的那种灰色始界了。

这样倒还不是最坏，因为至少开辟出了始界，也可以做一个正常的修士，而且日后若是机缘足够，可能还会有所突破。

可是这并不是刘莽想要的结果，他的内心不断嘶吼着：穿越神州，我必不再平庸！

刘莽不断以道种释放出来新的始气来使先前将要成型的始气松动变得浓重，新形成的始气撞击着先前即将定型的始界，每撞击一次，刘莽都感到来自灵魂深处深深的痛楚，那不是单纯的疼痛，是撕心裂肺的苦楚，自灵魂中在呕血。

“不要，我不要平庸！”刘莽内心不断大吼，额头上冷汗直流，面上露出痛苦的狰狞之色。

“不好！”正在给刘莽更换衣物的夏夫人心中一紧，对方这明显是要走火入魔的迹象。

人要逆天，谈何容易，怎能不走火入魔？

始气一次次的撞击，终使先前即将成型的界壁出现裂痕，可是这裂痕也使得刘莽的神魂不断受创，界壁破碎之时恐怕他的神魂也将受损，甚至神魂碎裂，乃至陨落。

“砰”的一声脆响，随着最后一次疯狂的撞击，先前凝聚的界壁终于完全破碎，而始之道种里面再喷出的始气明显已经不足，丹田内的始气变得更加稀薄，甚至都还不如先前的灰色。

“完了……”刘莽神魂变得恍惚，摇曳着仿佛随时将要幻灭，始之道种喷出最后一丝始气，道种变得透明，正在逐渐消散。

直到最后，因为始气太过稀薄，加上刘莽的神魂脆弱不堪无法控制始气的动向，那些剩余的始气渐渐开始向的的四肢和百骸流消散，完全不能在丹田形成始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