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达成协议（1/2）

刘天楚有点儿难堪，忙辩解。“我真没那个意思，以我的资历，接手川军是痴心妄想，我只是想帮姑丈。”

刘湘现在看起来也很气愤。“恶疾缠身，有生之年怕很难再踏上巴山蜀水，出师未捷身先死，莫大过哀，川军虽已归囯府，但交你手上，我也安心。”

急性胃炎，不就是胃出血吗？这也能死人？“姑丈放心，你的病一定会治愈，只要你在，唐式遵掀不起风浪，中央军是大妈养的，滇军、桂军、晋绥军是小妈养的，我们川军是后妈养的，你不在了，川军群龙无首，处境会更加艰难。”

几句话把刘湘整乐了。“油嘴滑舌！”

刘天楚也乐了。“来汉口之前，我已和委座提出，如能劝你迎囯府入川，川军依然由你统一指挥，并补充军饷武器，我在琢磨，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刘湘今天心情真不错，他起身下床，边整理衣服边道：“各路军阀心怀鬼胎，委座也要排除异己，身在其职谋其政，我们也要多些理解，他结束了中国军阀混战的混乱局面，足矣青史留名了。陪我出去走走。”

刘天楚扶着他来到医院的草坪，刘湘又问道：“你部在南京近郊驻守，对南京战局有何看法。”

刘天楚嗤鼻：“委座保卫南京不过做样子给国联看，南京现已是孤城，各军将领颇有微词，举棋不定，如果委座局时也模棱两可，南京防线定是一触即溃，南京乃我首都，日寇攻入城内，必会屠城杀戮，以震慑我军民抵抗之意志，无论委座命令如何，我都会率部拼死抵抗，直至南京城内居民全部安全撤离。”

刘湘闻言身子一震，天生好战的他眼里放着光彩，不过又疑惑的问道：“以你一部之力抵御日寇十万之师？”

“不行吗？陈家行一战，我两团击溃日寇三千，何况我师目前上万。”

刘湘愣了半天才甩出一句话：“杨森会以你为首？以卵击石，乱搞啥子嘛！”刘湘一着急，四川话说出来了。

看刘湘表情，姑丈明显是急了，刘天楚扶他坐下，把地图铺在地上解释。“杨森不会以我为首，可他唯你是瞻，姑丈你看，你现在扼守的广德、泗安、郎溪几处工事极为坚固，即便姑丈不支，还可退守水阳、高淳、宣城。你前边又有吴兴、长兴为屏障，如果我扼守住镇江、天王寺、乌龙山、溧水、溧阳到郎溪一线，那么我们就可以把日军牢牢阻在南京城外，救南京与水火，免生灵涂炭。”

刘湘连连摇头，在他看来，刘天楚在部署完全是异想天开，但刘天楚总有办法让刘湘顺着他的耳朵，听到后来刘湘也来了兴致，在地图上看了半晌道。“如果江阴防线失守，日军从水路突破，沿长江而上，直捣南京城下，你怎么办？还有，即使杨森答应，以你一军之兵力如何守住如此长的防线？”

“姑丈。”刘天楚往他身边凑了凑。“战火一开，唐生智必撤，到那时，我们可以理直气壮要求委座调邓锡侯和孙震部来增援，川军由你统一指挥不是指日可待？”

刘湘还是迟疑。“即使唐生智后撤，也是委座命令，我们同属南京卫戍司令部，违抗军令，委座能饶了我们。”

“如能拒日寇于南京城外，他高兴还来不及，只会嘉奖我们。”…。

“为何如此说？”

“他是做给国联看的，时间越长，他可周旋的时间越多。”

刘湘点了点头，随后还是摇头。“这么大的战役，如我不能亲自指挥，恐怕……可我的病……哎！”

刘天楚明白刘湘是担心身体。“姑丈放心，你的病包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