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僵尸事件之后（下）（1/2）

表彰会开了一上午，大部分时间都是领导们在说废话。终于到最后表彰有功人员的环节。让我最诧异的是，功劳最大的，居然不是我这个拼死拼活抓僵尸的人，而是一面都没露过面的市局局长王胜利，用领导们的话说，王胜利局长的领导是这次行动胜利的保障。我抽空看了一下其他人，发现所有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然后是马副局长，他在前线坐镇，这我理解，怎么说都去了前面，虽然说离第一线有点远。之后就是一些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人，像财政部门的人，交通部门的人，医疗系统的人反正什么人都有。

最后才轮到郑开山，风飞扬，范伟东。他们都完事了，才是我，只给了一个见义勇为奖，给张奖状，给点奖金。表彰会进行到这里我心里有点难受，并不是因为我只得到见义勇为奖的事，说真的我不在乎，抓鬼抓僵尸我图的不是钱，也不是为名，是为了心中的道义，为了本门一直的坚持。

而死磕僵尸，最终身死的戒痴老道却没人提，反而表彰一大群不知所谓的人，这才是我最难以平衡的地方。我真的不理解，戒痴老道为了这么一群人拼命，到底值不值。我为了保护这群人拼命值不值。

看到我脸色不好，一边的风飞扬把我拉出了会场。在会场悄悄对我说到：“小辰，是不是招供失望，很闹心？”

我点点头说：“心里不平衡，不过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戒痴老道！”

风飞扬听我这么说，也是一愣。他看向会场的眼神，也和刚才不一样了，最终叹了口气对我说；“其实我和你一样，心里也为戒痴道长不平。可这有什么用呢？权力掌握在这些人手里，想办事，想干什么都要经过他们，如果这次功劳不分给他们一睚。以后再遇上这种事，他们拖你后腿，拖得你什么也干不成。虽然现在对其他人来说不公平，可这也没办法。因为我们是想做事的人，也只有我们把事做了，才能帮助到更多的人。分功劳的事，就当是买路费吧！”

风飞扬说完，他的情绪也是不高。我听的出来，他也看不惯这种作风，可他也是满满的无奈。我突然想到，他们这些特警受到的委屈，肯定要比我多，我是临时帮的，他们是定时定点待命的。想到这，我开始同情他了。

看看手里那张荣誉证书，还有信封里10万块钱的奖金。我知道，在这个社会里混，就要遵守这个社会的规则。你再有本事再厉害，也改变不了所有人。一个人斗不过一群人，小说里的大侠厉害吧！但这些大侠那个是孤家寡人。

我就算召神驱鬼，把会议室里的人全部干掉，也没用，他们死了，接替他们的人还这样。是人就会贪心，是人就有恶习。要我看“人之初，性本善”这话不对，应该是“人之初，性本恶”。你见过那个家长是要求孩子学坏，才变成坏孩子的，也没有那个坏蛋是别人教出来的。而我只见到学校家长教孩子要学好，做个好人。

会开完了，下一个环节是公款吃喝。看着桌子上那1000多元钱一瓶的白酒，还有那些野生动物，国家保护动物，我算是知道盗猎者把猎物卖到什么地方了，也知道为什么盗猎者抓不完了。原来盗猎者最大的客户居然是这些抓他们的人，这是一种什么讽刺。

吃着平时想吃也吃不到的东西，我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高兴，也没感觉这桌子上的东西有多好，那些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也都变的没有味道，就像嚼腊一般。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吃我老妈做的家常饭。

现在我却成了饭局上最忙碌的人物，从庆市副市到范伟东都来找我，请我给他们看相，帮他们摆风水阵，给家里的祖坟看风水。说来说去为的都是一件事，就是升官。当我告诉他们我只用捉鬼，不是会风水和算命的时候，就再也没人理我了。我算是明白了，这些当官的就是这么现实，和出来卖的裱子一样，有钱就是大爷。

在饭桌上大家都喝的很开，范伟东就是桌上伺候局的，给这个领导倒酒，给那个领导倒酒，忙个不停。还得听领导讲话，给领导赔笑脸。要我说，范伟东那里是个公务员，这明显就是个三陪吗！陪吃，陪喝，陪笑。突然我想起周星驰的《大话西游》里有一句话：“他好像一条狗呀！”想到这句话，我没嘲笑或看不起范伟东意思，只是感觉这体质混的好可怜。

饭局完事之后，我给了风飞扬一道符邪魔符，风飞扬感觉很奇怪，但他知道我是有真本事的人，给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再说那天我用符咒斗僵尸的情景，他也看在眼里，知道这符咒的价值，所以就收下了，没有问我为什么。

我之所以给他一道符，是我看他身上的三把火不旺，有点黯淡，怕时运低撞鬼，所以给他一道符，让他防身用的。我是抓鬼的，风飞扬是干杀人勾当的，他身上阳气足，煞气重，可身上的因果业力更重，真有鬼怪找上他，那就不是普通的小鬼了。我没想到，我给他的符还真救了他一命。